趁着电梯里没外人,兰德信问兰草:“你怎么看出来我化妆了?”
“因为我也化妆啊。”兰草理所当然地说。“一来我就看到了,信哥哥手法很熟练嘛。其实,他一开始我还真没看出来。”
于是白脸的德信哥哥又问兰泽:
“我的睫毛褪色了,需要画眼线。不然出不了门。你为什么化妆?”
兰泽叹了口气。
“你能看见我脸上有胡茬吗?这两天不大开心,我今早从家出来没刮胡子。”
“胡子?”德信哥哥试探着伸手指头,想碰他的脸。
兰泽退了一步,侧头避开了。
哥哥姐姐,全都盯着兰泽的脸看,找胡子。
“你的脸上有胡子?”德永哥哥困惑了。“你比我们小不少,没胡子也正常啊。”
“和我同岁的。不是很小了。”兰草回答。
但是兰草不说自己多少岁。
“啧啧,整个脸白嫩嫩的,上哪找胡子去。”白脸哥哥摸摸自己的脸,“对呀,你的脸明明也白,幼齿脸白才是……”
“我脸大!”兰泽断然制止了他的置疑。
白脸哥哥虽然欠揍,但兰泽自从没打过小姜,他就对打架谨慎多了。生物学家也是书生的一类,君子动口不动手。
兰草噗嗤笑了出来。急忙掩口,用另一只手,指向兰泽的下巴。
“我看到了。那里有。”
“哪里有?”两个哥哥什么也没看见。
“是透明的。”兰草说。
“那是绒毛。”德永哥哥断言。
“绒毛没有这么大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