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中不管是丫鬟还是家丁，都签订了卖身契，时间一到就结工钱离开。

从不雇人。

小琴咬着下唇，低头转身离开。

廖叙白扯了扯她的衣服，眨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姐姐，人家喝那么苦的药都不哭，她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羞羞。”

沐悠笑了笑，夹了条青菜放在他碗里。

“我们富贵是男子汉，很勇敢。”

吃完了午饭，沐悠就出门，外面有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在廖家做事二十余年的中年大叔，头发有些发白。

去了一趟镇子，沐悠走走过场，到脂粉铺、粮铺、衣料铺等十六家铺子看一眼账本，费了半个时辰。

虽然年纪小，铺子的人却不敢说什么，毕恭毕敬。

回去的时候，买了三包糖炒栗子，四包瓜子，两袋糖果，五串糖葫芦。

给了一包糖果赶车的大叔，他媳妇儿又生了个女娃娃，怪可爱的。

到了村口的石拱桥上，三棵大榕树下发生口角。

五六个小孩，手里拿着碎石，砸向一个浑身脏兮兮，又黑又瘦的人身上，也不反抗，蜷缩在树根下面。

石头虽然很小，但硬，砸在身上很痛。

却没有听见他发出一点声音。

熊孩子们边拿石头扔，边辱骂着：“臭哑巴！臭乞丐！滚出我们村子！”

“灾星！快滚出村子！”

“像个傻子一样！活该没人疼！”

“……”

一些污言秽语传入沐悠耳朵，正在啃着瓜子，动作一顿，炮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