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起没有吭声，但心里暖了下。

“走吧。”

欢颜不管余起在想什么，拉上他就往外走，一点拒绝余地都不给。

这条大街余起比欢颜熟悉多了，起码弯弯绕绕在哪里会碰上熟人的地方他都知道。

于是，本来是欢颜带路，不知何时变成了她跟着余起走路。

到了卖衣服的地方后，欢颜给余起挑了三件合身，看起来还不错的冬衣，她觉得还有点不够，便又买了点布，打算回去后给余起织个围巾。

余起整个过程都有些心不在焉，欢颜其实都注意到了，估计是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吧，她这么想着，就没去开口问余起。

村子不比镇上，别看今天天气阴冷，连着好几天下雨，小贩们都没能出来摆摊，因此今天出来摆摊的人极为多，甚至还有表演杂役的。

“嗒。”的一下，余起感到自己腿被人用小石子砸了一下。

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同时身子也紧绷了起来。

人群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余起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喂——小旗子！”刚刚丢石子的人冲这边喊。

欢颜听到声音后，往那边看。

是个脸蛋脏兮兮的小乞丐，不过脸上表情倒是神采奕奕。

“小旗子？他在叫谁啊。”欢颜弯着唇，没怎么在意的问了一句。

余起身子绷得更紧了，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很想冲叫他的那个人说声闭嘴，可又怕被身边的欢颜发现，情急之下，脸色竟然直接给涨红了。

“怎么不说话啊，哟，身边还有个姑娘，过上好日子啦？”

“星……星星，我有点尿急……我…我……”能不能去方便下。

后半句，他如何也说不出来。

“去吧，正好我想去看前面的杂役，到时候你好了去那边找我？”欢颜笑着应下，觉得这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好。”余起不知道她发现异常没，咬咬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