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承受他一次次像被甩到岸上的鱼,失去了水的滋润,慢慢地变得干燥,最后大张着嘴巴,因为呼吸不到氧气而死去的痛苦。太煎熬了,太揪心了,她同样也在受着酷刑。
第二天,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颤抖着手打通了那个电话。
事情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顺利。在持续沟通半个月之后,“那个人”才终于给她机会和她见面。
“你一个人来。”对方简短地撂下一句话之后,就挂断了。
她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对方终于露面了。
一个身材不高,略微发胖的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从头发,眉眼来看,恐怕也五十多岁了。
“你来了。”那个人沙哑着嗓子说道,他伸出手,“身份证给我。”
“干,干什么…”沈文清惊慌地问道。
“验明正身。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警察派来的。”那个人不耐烦地说道。
沈文清想了想,把身份证递给了他。
他拿着身份证,来回看了几遍,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我是大黄,你把这个号码查一下。”说着他把手里的身份证号念了一遍,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过了约摸一分钟,电话回过来了,他接起来,嗯了两声,看了看沈文清,把身份证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