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问题来了。现在的这艘船，还是最初的那艘特修斯之船么？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

如果是，但是船上没有一样东西是原来的。如果不是，那么是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是在更换第一个部件的时候？还是在更换最后一个部件的时候？

另外，如果将所有换下来的老部件重新造一艘新的传，那么这两艘船中，哪一艘才是真正的特修斯只穿？”

凌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就把9s问傻了。

他完全没办法回答这些问题。

在思考良久之后，9s弱弱地说道：“我觉得，后来的那艘船，应该已经不能算是特修斯之船了吧······毕竟，这艘船上已经没有一个部件是原来的了。至于是什么时候不是的···这个问题嘛······”

“是么。”凌并没有急着给9s答案。“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人类的身体是由各种细胞构成的。人大约每6-7年就要全部更换成新的细胞。那么请问，7年后的那个人，和7年前的他，是同一个人么？”

“这······”这下9s彻底被问傻了。

一时间他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片刻之后，凌缓缓地开口说道：“世上任何一个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我们在判断一个改变后的事物还时不时它本身的时候，依靠的并不仅仅是客观的改变，更多是我们自己主观的认知。看的是我们主观上是如何定义这个事物的。

就拿9s你举例吧。

现在，我将你的记忆模块从这副机体中取出来，装载到另一个机体中，同时将另一个人的记忆模块装进这个机体中。现在你觉得哪一个是9s你呢？是拥有9s记忆的这个人造人是你，还是有着9s身体的那个人造人是你？”

“这个当然是拥有我自己记忆的这个人造人是我了！”这次，9s做出了明确的回答。

虽然那个人使用着9s的机体，但是却没有9s的记忆，那他就不能叫做9s。

“所以咯。这些牺牲的人造人，就算将他们的系统重新装载，没有了以前记忆的他们，还是以前的他们么。”凌问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