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萌兽看着门缝有点疑惑的走了过去,用宽大的身子顶住了门向后推,古钟钟和两只幼崽也在一旁使了使劲。
门在成年萌兽的努力下,开了一半,另一侧的门却是怎么也推不动。
古钟钟看着只能容纳自己通过的缝隙,她将火把在成年萌兽鼻尖前面晃了晃。
瞅着这熊孩子,成年萌兽尾巴轻轻的拍了古钟钟的胳膊一下,鼻尖一簇火苗喷了上去,火把瞬间更加明亮。
古钟钟看着十分纵容自己的成年萌兽,不禁嘴角也咧开了略显一个傻气的笑容,将火把先在缝隙探了一下。
在成年萌兽担忧的目光之中,古钟钟一点点从缝隙之中挤了进去。
屋内更加的昏暗,与还有一点光可以照明的大厅不一样,里面完完全全就是地下室的模样,干冷,阴凉。
古钟钟就近用火把照亮了那扇开不开的门后。
两只怒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强忍住心头的狂跳,古钟钟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门后的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只是身体还依旧保持着紧绷的姿势,门后的空气闻起来并没有那种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具应该属于翼沅族人的身体并未腐烂。
门后的他,身着白色的肩坎,灯笼长裤,配上他小麦色的皮肤,好像那个摸灯的王子。
只是他的手掌心布满了刀伤,像是徒手接过了刀一样。
别告诉我,你是啊加啦。
古钟钟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将火把往前探去。
在这古墓一般的宫殿里面,没有一具属于成年萌兽的尸体。
只有大厅的王座上,一个全身深蓝的男子。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短式用豆绿色宝石装饰的小刀,刀柄没入很深,几乎是瞬间就可以毙命的程度。
男子背挺的很直,一股杀气之中历练出来的威严不用多说话,便可以轻易感受得到,他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眉头眼角已经有了岁月的雕刻,脚边躺着一根萌兽手杖,双眼里布满了不可置信以及悔恨。
但古钟钟看着他全身上下,满身深蓝色鳞片制成的衣服,就连胸口的里都不难猜出里面肯定还有一层深蓝色的马甲。
这起码是用一只成年深蓝萌兽全身上下的鳞片,才能制成这些。
在男子的一只手边,放着一本洒了几滴鲜血的本子。
血迹是鲜红色的,看起来依旧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