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曼睁开眼，那双眼明显带着欣喜，“我记住了，母亲你看我做的对不对？”

幻景用精神力查探儿子的动作，一遍下来竟然和她教的分毫不差，上前抱住了儿子，“曼儿，你太棒了，就是这个顺序，你先练着，我去给你炼丹。”

幻景炼制的是洗髓丹，在修炼之前剃除儿子体内多余的杂质来提高修炼的速度，这是有条件的家族所有人修炼的必经之路。

“儿子，退出来，娘亲给你炼制了洗髓丹，接下来会很痛，无论如何都要咬牙坚持下去，不可以中途退出的。”

钟离曼看着母亲手中的丹药明显瑟缩了下，但紧接着眼睛一闭抓过来就塞进了嘴里。

幻景赶紧取出浴桶倒入圣灵水并加热，然后将儿子用灵力托着放入浴桶内。

这样就可以最快速最大程度的减少疼痛，当年她可是活活疼了好几个时辰。

刚一放进去，钟离曼就喊了起来。

“啊。”

幻景非常担心儿子撑不住，这才刚刚开始啊，“儿子，想想你是为了什么要修炼，为了这个目标是不是什么痛苦都愿意吃？”

钟离曼的喊叫声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人缩在浴桶里打颤，愣是不再发出声音。

嘴中还断断续续颤抖着说，“不可以放弃，坚持住，我要变强。”

幻景听着听着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心疼啊，却又不能代儿子承受，这一关只能靠儿子自己闯过去。作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儿子在浴桶内受折磨，她在浴桶外陪着儿子流泪。

幻景很少哭，儿子是她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刺，现在刺被拔了，她痛啊。

钟离曼疼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更不会知道浴桶外的母亲已经成了泪人。

他只是觉得身体真的要断了，寸寸拉扯的痛感让他很想结束生命，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身体被什么东西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他觉得这具身体定是废了，残了。

幻景不顾钟离醉在修炼直接将其拉进空间，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她真的受不住了。

钟离醉退出修炼状态才看到儿子的状态，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看看楼上紧闭的房间，担忧的紧。

“儿子，身为男子这点痛要是都忍不了就别期待以后了，想想你修炼的初衷，还有那一箭之仇都忘了吗？所有有条件的孩子修炼之初都要经历洗髓之痛，那么多人都挺了过来，你想成为少数的失败者吗？”

“不。”

钟离曼微弱的声音从浴桶内传出，若不是钟离醉离得近真的很难听到。

“坚持住，当年你母亲洗髓整个四个时辰，那时候还没有任何可以减少痛感的措施，你现在已经很幸运了，洗髓的时间越久对身体的好处越大，别辜负了你母亲的期待。”

钟离曼耳边模模糊糊地掠过父亲的声音，他已经都听不清了，只知道父亲在陪着自己，他不能让他失望。

时间在这一刻格外的漫长，钟离醉看着儿子痛的仅剩一口气难受的紧，却没有像幻景一样承受不住。

“儿子，浴桶的水已经很浑浊了，后面还有更痛的一波，之后就好了，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