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此介绍着自己。

听见这个名字，云凡的眸子微微缩起来，他惊讶道：“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云凡并不确定人格的消失算不算死亡，只是以通俗的说法称呼朱琳的消失。

面前的少女微微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眸中闪过一丝与笑容不符合的哀愁。

“是啊……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死了，只是我最多只能让意识沉睡，始终无法做到真正的死亡。”

云凡明白过来，说道：“原来，你一直都在啊。”

朱琳故作轻松的笑道：“也不是一直都在，某一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又醒来了，就是那次与你见过了。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说完这句话，朱琳挪动脚步，继续朝着街巷走去，像是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大小姐，贪婪的瞧着满眼的热闹，流连忘返。

云凡见状赶紧追了上去，他心中一堆的疑惑，想要找朱琳问个清楚。

很奇怪，不论云凡的脚步有多么的快，朱琳的脚步有多缓慢轻盈，他都无法真正追上少女，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

像是能感应到云凡的念头，朱琳将目光投向闹市的同时说道。

“这里究竟是哪里？那头作恶的蛟龙怎么样了？还有小镇是不是安全了？”

云凡一口气将心中的问题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诉说出来。

只是朱琳并未正面回答，驻足而立，指着一处正在表演杂耍的摊子，说道：“你瞧，那个人好厉害会吞大宝剑诶，我最喜欢砍杂耍了，云凡你也表演一个给我看看吧，甩飞刀，或者钻火圈，胸口碎大石什么的，你随便选，表演完了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云凡一脸的出乎意料，总有种自己被人戏弄的感觉，断然拒绝了朱琳的要求。

“哎，你都不好玩的，哪有那两个丫头说得那么好。”

朱琳像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着。

这一条长街好像没有尽头似得，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行人匆匆而过，天空飘落白色的雪花，覆盖在人们头发上，肩膀上，衣衫上，不一会儿，整个世界都穿上了一层银装。

白雪皑皑，仿佛又是另一个世界。

云凡逐渐感觉到天气的酷寒，有着第二境修为的身躯都忍不住打起颤来，可朱琳却仍旧穿着那身单薄的衣服，行走在越来越大的白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