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卿眉毛动了动,似是叹息般,“过两年吧。”
薛叔一愣。
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瞅瞅少爷低垂的眉眼,再瞅瞅他脸上的黯然,想必是担心三十岁那年的劫难吧?
贼老天,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先生早早得了绝症走了,少爷又遇上什么大劫,盛家做了多少善事,为什么就不能有点福报?!
薛叔越想越心塞。
盛先生与他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他又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一颗心早就奉献给了盛家,虽然在名义上只是盛家的管家,但不论是盛家的人还是他自个儿,都把自己当成了盛家的一份子。
一想到少爷年纪轻轻就要遭受那么多磨难,说不准三十岁那年还要屈服于该死的命运,薛叔又是愤懑又是心疼。
接下来,气氛沉静的怪异。
蔡云汐一头雾水,也不好意思在薛叔无意识调侃自己之后打破这种气氛,彩虹屁不吹了、伏低做小努力讨好盛瑾卿的事情不做了,缩着脖子不停扒饭。
吃过饭,盛瑾卿去上班了。
佣人撤走了残羹,留下一块花儿似得小布丁给她当甜点。
蔡云汐从来不矫情,毕竟在夹缝里生存的孩子完全没有矫情的资格,吃穿住性不像那些娇小姐,而是像个汉子似得,有什么吃什么,好养活的很。
饭后甜点,那是啥?
不过貌似自从到盛家后,她的待遇一升再升,竟然成了有饭后甜点吃的娇小姐。
这么一想,她欠了盛·正人君子·瑾卿n多个人情啊。
唉。
欠债好还人情债难还啊。
她一个靠着盛瑾卿庇护的穷光蛋要拿什么还盛瑾卿的人情?
“少夫人。”
“啊,怎么了薛叔?”
薛叔语带惆怅,“少夫人似乎还与太太本人见过面。”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