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后背一阵生疼。
蔡云汐咬了咬牙,毫不胆怯地仰头直视着蔡骏玮,嘲讽道:“怎么教我的?你教过我什么吗?”
从根上重男轻女的蔡家人,从来就没在意过她这个人。
小时候陪伴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与经常卧病在床的母亲。
记事了,亲妈又死了。
不过一个月,后母娶进了门,她依然是被疏忽的那个。
眼前这男人竟然还理直气壮问他怎么教自己的,他什么时候教导过自己?
蔡骏玮一噎,“你是在怨我?果真是孽女,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我累死累活赚钱,能有你蔡云汐的今天?!你还怨我,你有什么资格怨我!”
蔡云汐死死抿着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倒映着她亲爸狰狞的脸。
“我告诉你蔡云汐,这世界上谁都有资格怨我,你没有!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条狗也会摇摇尾巴,你呢?你搅黄了蔡家与沧家的联姻,没有给蔡家争取到一丁点利益不说,还让沧千恒记恨上了蔡家!”
“现在让你将功赎罪给盛总吹吹枕边风,你又故作清高,你往哪儿清高?不要脸爬了男人的床,你有什么可清高的!”
“你别以为盛总现在宠着你、捧着你,你就真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麻雀就算是飞上枝头它还是麻雀,你不帮着你弟弟,不帮着蔡家,你还有没有良心?哪一天盛总厌弃了你,不还要你弟弟养你?!”
蔡云汐用力挥开蔡骏玮揪住她领子的手,“你放心,我就是死外面的臭水沟里,也绝对不会踏进你家门半步!”
“放你娘的狗屁!”
蔡骏玮扬起巴掌。
蔡云汐指着自己的脸,挑衅道:“你打,你打啊,你信不信我立马回去给盛瑾卿吹枕头风吹说你打我!”
蔡骏玮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孽女!孽女!我当初就该掐死你,省的你祸害我们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