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出租车司机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拉开车门坐进来就叹气，“对不住了客人，前面发生车祸了，可能需要半个来小时。”

“不能换个方向吗？”

“不成。”司机懊恼，“后面也堵了，咱们现在是前后夹击，只能等着交警疏通车流。”

蔡云汐无法，只能给秦晴说一声，陪着司机一起等。

等待的时间很无聊，蔡云汐就跟司机师傅搭话。

司机也是个健谈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两人就聊到了一起。

“那人也是可怜。”司机师傅唏嘘，“那么大一辆车，不说里面东西有多重，就车本身就不轻快，前前后后将近十个轮子，听说车子直接碾过去，相当于来回碾了三四遍，身体都碾扁了，血和脑浆溅了一地。”

闻言蔡云汐胃里一阵翻腾。

“唉，人倒霉了是真没法，我前些天倒霉，真是喝水都噻牙缝。”

蔡云汐捂着嘴巴，想吐又吐不出来。

“被碾了那人比我倒霉多了，打车司机醉驾加疲劳驾驶，那人红绿灯的正常行驶，谁知道那车跟长了眼睛似的，就往他身上碾呢。”

“师傅、师傅，麻烦您别说了。”

蔡云汐没忍住打断了司机的话。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脸惨白，忙轻轻在嘴上拍了一下，“看我这嘴，客人您您要不要喝口水压压惊？”

“不、不用。”蔡云汐拒绝。

她就是有些反胃，只要别提血腥暴力画面，自个儿就好了。

司机师傅也被她吓住了，接下来说的话题都比较轻松。

半个多小时后，车流终于动了。

经过发生车祸现场时，蔡云汐往外看了眼，交警已经取证过了，现场打扫了一遍，可依稀还能看到一大滩水渍，偶尔有细细几股混合着红色的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