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都走掉了，徐茗涵按着鼠标，开了口。

"你总是喜欢做无用功。"

"那个白舒晓，对我们根本毫无用处。"

徐茗涵说话很慢，像是一个老人。

转椅上的黑影转了个身，走到徐茗涵身前来，在其屏幕上随意按了一个点，在空白处，下了一枚白棋。

"不妨事。"

"慢慢来。"

徐茗涵看着电脑上那颗无关紧要的白棋，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我总是看不透你。"

"一千年前看不透，一千年后也看不透。"

黑影轻笑了几声，伸出手摸了摸徐茗涵的脑袋。

徐茗涵合上电脑，躲了开来。

"怎么？不下了？"

黑影收回手，坐在徐茗涵对面，看着徐茗涵冷漠如冰的神色，觉得好玩极了。

徐茗涵看着黑影笑眯眯的样子，眨了一下没有温度的眼。

"无聊。"

黑影收拾了笑容，站起身，穿上转椅靠背上的黑色外套，只留给徐茗涵一个高岸模糊的黑色背影。

"走，我带你去吃红豆冰糕。"

黑影对着沙发上的徐茗涵伸出手。

"和一千年前一样的那种。"

徐茗涵看着伸向自己面前的手，冰冷的眼神有一丝波动。将手放上去，站起身，跟在黑影身后。

"和一千年前一样。"

黑影勾了勾徐茗涵的手心，侧头笑道。

"当然。"

正当二人要离开时，控制室的通讯仪器发出了声音。

徐茗涵看到那个有着特殊隔音间的通讯机，睫毛微颤。

那是报告特殊情报的机器。

这次，又传来了什么消息？

黑影松开徐茗涵的手，走过去，接通了通讯线路。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少年，颇为桀骜不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