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澹隐放下手中的剪刀,看向门口处沮丧的白舒晓,目光一刹那间变得温柔起来。
好久不见。
此时俨然不知陶子悯已经换了芯子的白舒晓,看到陶子悯看过来的柔和眼神,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果然,下一秒陶子悯就将手里头不知从哪里来的布丢到了白舒晓的怀里。
布很大,在空中蓬松开来,一下子罩在了白舒晓的头上,不知是不是白舒晓的错觉,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白澹隐的轻笑声。
轻轻浅浅像是微风拂过水面,又像是蜻蜓触荷的微妙波动,就好像是世间所有最美妙的轻微风情,化为声音充盈入耳。
白舒晓连忙将套在头上的布块扒拉下来,向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看到了陶子悯莫名其妙的眼神。
"看我做什么?"
"去把床单铺好。"
陶子悯从光秃秃的木床板起来,走到一边的木桌旁,从木桌下的塑料袋中拿出两盒泡面,接着从袖子中飞出两张黑色术符。
一张应该是引水符类,另一张是火系术符,在陶子悯奇妙的手法操作下,居然有了一种煮饭的感觉。
术符还能这么用吗?
白舒晓好像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原以为能用引水符冲澡已经是生活运用的极限了。
白舒晓低头手中类似于窗帘质感的纯青色布匹,实在是想不到陶子悯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方干净的布料的。
铺好床单之后,白舒晓鼻尖动了动。
好香啊。应该是白舒晓饿了,毕竟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白舒晓只吃了一小块巧克力,还是陶子悯给他的。
"吃饭了。"
陶子悯背对着白舒晓说道。
白舒晓转身看着陶子悯整理桌子上垃圾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二人吃完饭后,白舒晓准备去房间的角落里躺下,那是陶子悯给白舒晓划分的唯一一块地盘。
控制着陶子悯身体的白澹隐,看到白舒晓走到角落里就要躺下去。
"床单铺反了,重新过来铺。"
白舒晓屁股刚要落地,就听到陶大老爷的命令声,只能无奈的起身,走过去。
这床单正面反面不都长一样吗?
白舒晓也懒得去想,反正陶子悯喜欢折腾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依其言将布料翻过来重新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