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天术学院。
送走了陶柔的陶子悯,回到公寓的卫生间。
袖中飞出一张黑色的符纸。
天花板上骤然出现了瀑布般的水流,。
陶子悯站在水流之下,任由水流冲湿全身。
卧室中。
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的白舒晓,忽然觉得脸上微痒。
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脸上抚摸。
"活下去。"
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谁!"
卧室中的白舒晓忽然从睡眠中惊醒,环望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怎么了?"
陶子悯擦着头发,推门进来。
他怎么进来了?
不是门是锁起来的吗?
还是她刚才太困忘记了。
"没事。"
从床上下来,白舒晓整理好衣裳,准备出门透透气。
"喂,你要去哪?"
"现在的时间,可是晚上。"
"外面很危险。"
陶子悯挡在卧室门口,眯起眼睛,像只大黑豹子一样,将白舒晓笼罩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只是出去透透气。"
"睡得久了,浑身没有力气。"
"一个月之后不是还有考核吗?"
"我出去跑跑步。"
一个灵巧的躲避,白舒晓从陶子悯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回头过来,给了陶子悯一个微笑。
黑色的瞳仁微闪。
陶子悯总算知道为什么看到白舒晓会觉得似曾相识了。
白舒晓笑起来,和那只叫做白澹隐的猫妖,十分相似。
"我和你一起出......"
陶子悯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自从来到了第八层,白舒晓好像就不怎么怕他了?
也不管他的威胁和恐吓,开始我行我素了起来。
虽然出于某种奇怪的情绪,无法对白舒晓下手,但正因如此,陶子悯觉得更加的气闷了。
出了除妖师公寓的白舒晓,在八层的人造植物园林的小路上,绕着圈的跑步。
地下种的树大多都是棕榈之类,少有鲜花。
虽说受着来自电光的照射,长的不高,确实十分茂密。
白舒晓很肯定,那个睡梦中的女人的声音,她在哪里听到过。
不是山主年轻时候的声音。
也不是白术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