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在白舒晓的脸上,蜿蜒的血水已经进入了耳朵,听不清坑外的人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惨叫声,混沦着血水,传入意识之中。
很多人,死了。
"小笙,别怕。"
"我来救你了。"
一个男人从坑顶跳下,抱住了血水之中的白舒晓。
白舒晓想动,身子却如同石像,无法挪动,就连瞳仁都不能转动方向。
只能定定的看着男子的面容。
是徐沈。
是实验舱外站着的那个人。
"没事的,没事的......"
"我会想办法的。"
"你不要怕。"
徐沈双手捧着她的脸,脸上分不清是血迹还是雨水,还是泪水。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梦境中的徐沈,将白舒晓抱起,想要爬出深坑。
深坑之外,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喝。
"将叛徒徐沈,一同炼化!"
"炼化!"
"炼化......"
"......"
成千上万的声音,轰耳欲聋,哪怕血液黏着在耳朵里。
白舒晓也能听见那兽群一样沸腾的声音。
"小笙,对不起,我错了。"
"是我害死了你。"
徐沈紧紧抱着白舒晓僵硬的躯体,交颈之间,血色的泪水从徐沈的眼眶流出。
接着,是一声震天的怒嚎。
这撕心裂肺的一声,使得天昏地暗,山崩地裂,雨水倒流。
再之后,又是之前曾经梦到过的画面。
白舒晓一个人能坐在一张非常古老而华丽的椅子上。
俯视之下,是千万人的低垂头颅的臣服。
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色彩。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
椅子的身边,多了一个站的笔直的人。
"小笙,你累了吗?"
"累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那人向白舒晓伸出手。
可白舒晓连抬头的能力,都没有。
整个人,如同傀儡一般,被男人抱起,走下殿台。
"小笙不要担心,很快,你就可以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今天候鸟飞回来了,我们去了望台看。"
"你以前最喜欢坐在山顶,看天上的候鸟飞回来了。"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好像不需要任何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