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会的？”尚元森垂眸看她，手中的烟已燃至大半，只剩下短短的烟蒂。

关风月看他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左右那支烟也快抽完了，也没有要和他多说的打算。

纤细的手指颇有技巧的敲了敲烟盒，重新吊起一根烟，在尚元森要伸手来拿时，往旁边避了避，仰了仰头，吊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管我？”

她说话时散漫不耐，吊儿郎当的样子和柳安诀有些许相似。

意识到这一点的尚元森心情不大美妙起来，他抿抿唇，将手中燃尽的烟蒂丢入一旁垃圾桶的灭烟盒中。

“和柳安诀学的？”

关风月慢悠悠对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属于原主的感情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她心里的烦躁也因此少了些许，微眯起眼看他，语气轻慢：“尚总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还是说……”关风月看尚元森不说话，取下烟夹在手中，倾身靠向尚元森，微仰着头看他，面上笑魇如花，迷人不已，眼中却是一片死寂，她红唇微张，夹着烟的手指划过尚元森对xiong膛，歪歪头：“尚总喜欢吃残羹剩饭？”

她说完，扯住尚元森的衣领，手中的烟灰掉落，掉在尚元森的昂贵的西装外套上，关风月低头看见，松开了手，假意拍了拍他的衣服，虽是道歉，却无半点道歉的意思：“哎呀呀，不好意思呀，尚总，我忘记尚总最爱干净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尚元森，嘲讽不已：“既然尚总是这么爱干净的人，那就不要像条狗一样的来巴着你口中的残羹了。”

她在说什么，尚元森再明白不过，她只是在同他翻旧账，说他同别人打赌输了之后说的话。

他抿抿唇：“你没必要这样说自己。”

关风月嗤笑一声，在灭烟处弹了弹烟灰，微扬起头，懒洋洋对看着他：“不是尚总这样说我的吗？我只不过是转述了尚总的话。”

“是我不好。”尚元森沉默片刻，看着关风月，轻声道：“我向你道歉。”

原本竖起浑身尖刺对着他的关风月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微微一愣，浑身的尖刺瞬时间软了下去。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夹着烟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看着尚元森，脸上虚挂着的笑意不在，只剩下落寞和难过。

她闭了闭眼，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但还是免不了暴露了其中的慌乱：“尚元森，你不会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