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复活解端吗？”约莫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越阳一脸颓然地问。

“那是自然。”秋尘莲妩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想来你对我的实力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而且我说了，我可以先复活解端给你看看，若确定他是真的复活，你就得履行我的要求。”

说到这里，秋尘莲妩顿了顿，又诡笑起来：“当然了，你也可以毁约，既然我敢复活解端，自然也不怕你二人联手再反过头来对付我，大不了你的心我不要了。”

“解端复活后……他还会记得我吗？”越阳似乎没听到秋尘莲妩的警告一样。

“能。”秋尘莲妩收起那一副诡异的笑容，“就是没修为而已，你也一样，摘除了玲珑心，你们就和普通普通人一样没有半点修为，日后能否再修炼都还两说呢。”

越阳咬了咬牙，满目纠结。

修为倒还是其次，他和解端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执着于修为的高低，他就怕解端复活之后会对他很失望，毕竟他选择了复活解端，而不是继续守护沧淩秘境……

“怎么？你是不希望他有记忆吗？”秋尘莲妩很贴心地问，“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消除他的记忆，毕竟……”

“不要！”越阳立刻打断了秋尘莲妩，“不要消除他的记忆，不要！”

没有记忆的解端，不再记得沧淩秘境，不再记得他和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解端，还会是原来的那个解端吗？

不是了，就算他复活了，也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

责怪也罢，失望也罢，就算解端不要他，甚至要杀他，他……都认了。

“那么，我再确认一遍。”秋尘莲妩的表情认真起来，“汝，以碧霄玲珑之心交换，解端君重生，不可更改，不可反悔。”

“是。”越阳说完，皱了一下眉心。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秋尘莲妩没有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她双手飞快地结了个印诀，趴在陌忱身边的小狐狸立刻昂首肃立，身上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陌忱本能闭上眼，但视野间还是那种似乎能穿透一切的白光，刺痛酸涩的同时，他感觉到一道清风拂了下他的眉心，接着，他眼前很快就黑了下去。

但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所以……

他这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