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弯腰把手放在断箭上,深吸了一口气,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断箭。
顿时鲜血飞溅而出,顷刻间便染红了林品契身下刚换的干净被褥。
卫宁兰惊呼一声,吓得捂住嘴巴眼眶湿润。
林楚浅咬着牙,脸上必不可免的染了些许血迹,她死命的按着林品契因为疼痛而开始痉挛的身体。
齐恒天不敢耽误,立马手急眼快的扎了林品契身上的几处脉络,争分夺秒的替他止血。
在忙活了半天以后,喷涌而出的鲜血终于开始慢慢的被控制住了。
齐恒天利索的替林品契包扎过后,已经是汗流浃背的全身都差不多湿透了。
最后,他终于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喝着他的葫芦酒,老不正经的笑道:“将军已经无碍,只需好好休养即可。”
林楚浅虽然对他的德行有点不舒服,到看在他辛苦了一番的份上,上前正儿八经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齐大夫。”
齐恒天捋着小胡子乐呵呵的直笑,颇有大快人心的感觉。“二小姐这大礼,老夫要是不接受倒显得做作了。”
林楚浅扯了扯嘴角,心里吐槽了一句老不正经,便也没在开口。
转身去查看林品契的情况,呼吸虽然微弱,但平缓的很,想来暂时也不会危险了。
卫宁兰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林品契病的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模样,揪心直抹眼泪却不敢哭出声。她怕吵到他休息。
林楚浅见此轻叹了一声,叮嘱她留下来专心照顾林品契便起身离开。
走出林品契的房间天已经蒙蒙亮了,跟着一夜未睡的桂妈妈一直忙着料理府里的事情。
林品契倒下以后,林斐泽也受了伤,府里的内外都跟炸锅一样都慌的不行。
桂妈妈忙了一晚上,这才有空过来探望林品契的情况,来时正巧和林楚浅打了个照面。
“浅姐儿,将军现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