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转过头看着聆风说道：“怎么了？”在战铠的照明灯下，聆风的脸显得有些红。若是连灯都没了，只怕聆风会崩溃。

“我感觉有些缺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嗯，我也感觉到了，不是错觉。我想，我们可以开第一枪了。”

聆风点点头。

诺一松开手，捡起地上的狙击枪，来到缝隙处，让聆风站在自己身后，对准之前标记的所在，稳稳的开了一枪。

剧烈的声响在山洞里轰鸣，一发弹头在巨大的动能作用下，穿梭摩擦过石壁，再撞开外面覆盖的厚厚冰雪，总算破开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一股夹着外面大风和冷意的新鲜空气激荡而入。

顾不上捂住的耳朵依然嗡嗡作响，聆风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从未觉得空气是如此美妙，胜过世界上任何一种美食。

“咳咳...”聆风被冷冽夹雪的空气给呛了一口。

诺一轻轻拍了拍聆风的背说道：“再吸两口接着就要慢慢呼吸了，这个洞不会坚持太久。”

果然，外面的暴风雪，很快就开始填埋这个不大的洞口，冷风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聆风再次陷入了令人绝望的不知时间流逝速度的静谧而可怕的等待。

如是轮回者三。

第四枪响。

这一次聆风和诺一都没有特别贪婪的呼吸，这样静静等死的滋味，反复三次，就算诺一也有些神经崩溃的迹象，能坚持到现在，聆风没有意志坍塌歇斯底里，已经让诺一心生佩服。

“诺一，这是最后一颗子弹了吗？”

诺一点点头。

“那，那我们，能不能别这样静静躺着，哪怕聊聊天也好。这种安静太可怕了，我怕我坚持不到最后。”

别说聆风，自己也觉得很艰难，思忖几秒后诺一说道：“好，那就聊天吧。”

“你为什么要和冰河打架？”

“那只是一个误会，纯粹因为迪恩和冰河的一个朋友都想要那个王的扮演佳丽来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