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素娟第一次直面自己执行的任务所带来的后果。事后，她通过打听边角八卦得知，原来那栋麻花楼里住着一个被秘密保护的线人。她此次的行为相当于给那栋楼施了一个障眼法，让潜伏在周围的保卫人员不知道楼里发生了什么，而当他们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切为时已晚。

王素娟十分后悔也十分害怕，但她既不敢自首也不敢把“作案工具”丢掉。所以她只能在无尽的煎熬中等待，等待只能单向联系的论坛管理员告诉她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或者等待局里的人敲响她的家门。

当警卫人员气势汹汹地涌进她的办公区域时，王素娟还是害怕得下意识逃走。但不用思考也能猜到结果，不然她也不会乖乖坐在审讯室里老实交代所知道的全部。

“林大组长，我认识的人当中最有同情心最善良的小林妹妹！”王素娟又想和林木木套近乎，打感情牌，“你看王姨我的态度那么积极，那么配合调查，你到时候能不能替我求求情，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林木木不禁面露难色。虽然她为老员工王素娟扼腕叹息，但对方确实犯下许多罪，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根据她对《次元法》的了解，在不存在死亡的终焉，数罪并罚的王素娟恐怕要坐一百年以上的牢。

“明明还有其他人也和我一样给论坛管理者干兼职，你们可不能只针对我一个人！”读懂林木木脸色的王素娟决定再爆一个猛料，“你不会以为那个论坛只招揽我一个局里的人吧？”

“还有其他人？”林木木眉头一皱，是风雨欲来的预感。

“运输部的小蔡、看门的老陈、食堂的李婶、清洁工阿华、前台虎妞……我现在就给你列一个名单！”平日里爱好八卦，善于交际的王素娟早就把局里某些人的异动尽收眼底，为的就是现在东窗事发时，拉众人下水的这一刻。

“你确定……他们都是你的同伙？！”林木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王素娟给出的人员名单中，虽然上面的人都不是重要的技术人员或特殊能力者，但他们渗透在次元管理局日常运作的方方面面。

看来，林木木他们先前关于次元管理局内部出现内鬼的怀疑是正确的。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蛀虫不止一两个，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已被内鬼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