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受完罚,已经到了黑夜了,几个侍卫拎着他走向暴君的寝殿,将他扔到地上。
暴君刚刚沐浴完,头发湿湿地披在背上,光着脚走到将军面前坐下,貌美的宫女站在他背后,拿着干毛巾带去他发上的水汽。
将军就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抬头看向他的君王,唇色苍白,冷汗从额角滑下来,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滴落到地上。
暴君的肤色白,热水浸泡后,连指尖都是粉色的,披着轻薄的里衣,静静俯视将军。
似乎觉得将军忍痛的模样很好玩,他撑着腮,认真地观赏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取来一条沾了盐水的鞭子,重重落到将军背上。
将军闷哼了一声。
暴君坐在将军面前的地板上,将脸朝向椅子后面站着的美貌宫女,道:“今天终于有机会用这条鞭子了,早就听说它用起来不错。”
他伸直手臂,将鞭子放回托盘里。
动作间,轻薄的里衣掀起一个角,露出流畅雪白的腰。
李导本想喊暂停,提醒池池暄走光的,但是又觉得眼前的视觉效果极有冲击力。
带着水汽的长发欲盖弥彰遮掩着细腰,手臂撑在椅子上,线条柔软。
而爬伏在地上的谢均迟看到的要更多一点。
沿着肌肤线条朝上,好像有一条,看上去像伤疤一样的东西。
背对着镜头,谢均迟的表情变了。
这对于谢均迟这种极度敬业的人来说,拍戏当中被个人情绪所干扰简直不可思议,李导也曾经开玩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是在镜头面前,谢均迟的表情都能完美到无懈可击。
池池暄转过身来,继续念着台词:“韩重山,你知道你该当何罪吗?”
在摄像头移动过来之前,谢均迟及时收回自己的情绪,语速略快地说:“陛下,我、我一直将你当弟弟看待……”
暴君露出一个干净纯粹的笑容。
他碰了一下将军的额头,笑问:“你也配?”
将军轻轻抬头,被摄像头照到的眼睛里透着难以置信。
这个镜头便是这一场戏的最后一幕。
“好!”李导率先鼓起了掌。
这场戏主要的情绪爆发集中在将军身上,暴君的神经病被池池暄表演得一如既往的好。
李导和编剧琢磨剧本时,起初觉得将军只要表现出震惊和失望就好。
但是谢均迟刚才爆发出了第三层的情绪,愤怒,似乎是愤怒于自己被欺骗和利用。
李导回看了一遍,砸吧砸吧嘴,虽然觉得谢均迟表现得好,但觉得哪里不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