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皓和顾阳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开始了。

沉浸在钢琴伴奏中的顾阳并没有意识到张景越发难看的脸色。落下最后一个音之后，张景的脸色几乎沉的可以滴下水来：“这是你的作业？”

不仅是顾阳，就连神经大条的陆星皓都觉察出了张景态度的不对劲。

他微微皱眉，点点头：“这是我的作业。”

众人也都觉得顾阳这首曲子很好听，再加上陆星皓声音的加持，应该是铁打的能够得八十分以上的。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笑眯眯的张景这副模样，简直比生气训人的姜子琳还要吓人。一时之间屏着呼吸也不敢说话。

张景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很快语气缓和了一些：“借鉴可以，但是如果过度了，就是抄袭。顾阳，你自己说，这首曲子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吗？”

顾阳拧紧了眉头，语气笃定：“是我，独立，创作完成的！”

他完全不能理解张景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方似乎是在怀疑这首曲子是自己抄袭来的。可是怎么会呢？这首明明是他从陆星皓那里得到的灵感，辛苦修改了好几遍才得来的。

气氛瞬间凝固了。

赵正楠下意识地向前了一步：“张景导师，我证明，这首歌是顾阳创作的曲子。他在寝室里修改过手写稿，我看到过。”

陆星皓也反应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完全摸不着头脑：“导师，这个我也能作证！顾阳很早之前就说要设计一首歌给我。我和他练习了很久。”

“时间。”张景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严肃冷漠极了，“说出能够证明你创作的时间。否则，我这里有一首时间更早，完成度更高的原曲。”

张景用的是“原曲”，其实一定程度上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一面说着额，他一面拿出手机，播放。

安静空旷的练习室里响起了音乐。前奏和旋律跟顾阳刚刚弹奏的曲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对方的伴奏乐器用的是电吉他，音色有所不同，而主旋律的部分也没有选择人声，用的是钢琴。成了一首纯音乐。

顾阳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导师，这首是……”

“一位练习生前几天联系我制作出来的。对方的手写谱发给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