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现实，又残酷。

偏偏joey像是感受不到练习生们的失落一般，继续在群里发言——“公司已经给大家安排了很多曝光度和话题度了，希望大家学会珍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这群练习生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对公司有什么不满的情绪。

只不过，这样说话的方式未免太过高高在上了。总觉得是用恶意在揣测这些少年们，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们。这让原本就心里担心的那些少年们更加觉得心里不舒服。

除了白高远，几乎所有备选组的少年们都跳了出来质问joey的这种态度。

joey也根本不怵练习生们这样暴躁的态度，甚至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落井下石的嘲意：“大家再不满又有什么用？公司的决定已经下来了。有时间在群里质问既定的事实，还不如好好准备‘最后一次’的淘汰赛。”

她在“最后一次”四个字上特意打了双引号。

的确对于某些练习生来说，是最后一次的淘汰赛了。

郭远志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好在顾阳他们寝室串门，气的手都在发抖。但是碍于通讯工具不再手边，也不好直接用顾阳的账号去质问joey，只能憋着。一双眼睛涨得通红，狠狠吸了吸鼻子。

顾阳注意到了他的反常，接过手机扫了一眼，皱紧了眉头。

这样激烈的淘汰赛，搁谁都不会好受。joey这个时候不做任何安抚的工作，没有半句鼓励，只有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是很难让人舒服。

他迅速低头敲键盘，直接@了joey：“我们不是在责怪公司，只是想要问一问原因。毕竟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于情于理我们难道没有提出质疑的权利吗？”

joey那边久久没有回复。顾阳也没有等她的回应。他当然知道joey的想法——横竖都是要离开的了，讨好与否并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有指望joey态度会有什么改变。但是，他们不会憋着自己的那份不满忍气吞声。

令顾阳意外的是，joey发了什么内容他都还没有看见，很快群内消息就提示——joey撤回一条消息。

这倒是挺反常的。顾阳耸耸肩也不知道joey到底是说了什么。将手机一抛，看向郭远志：“别想这么多了，好好练习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好不容易安抚完郭远志的情绪，和他告别之后，陆星皓才叹了口气，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这次怎么会突然大刀阔斧地删掉这么多练习生？真要用裁员来比喻的话，这么突然地大规模裁员，多半是公司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