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这群练习生出来庆祝，马克和赵正楠互侃了两句转身要走。

走出两步远，他忽然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赵正楠道，“楠哥，你现在和之前比起来变了好多。”

年轻的调酒师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他的目光落在坐在人群中的少年身上，“你现在比之前看起来开心多了。”

赵正楠的嘴角还保持着浅浅的笑弧，听得马克的话，他下意识一怔。

继而脸上流露出更分明的笑意。

他不说话，只是遥遥的朝马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马克一说，顾阳也不由得转头去看赵正楠。

他们朝夕相处，其实并不能准确的捕捉到对方的这种变化。

顾阳是见过很早以前的赵正楠的，闻言他下意识的朝那个冷峻的少年看过去。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赵正楠，总是死气沉沉的，黑沉沉的眸子里看不见任何光，整个人都是压抑的，让人不敢靠近。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眼里是融融的暖光，头顶的灯光碎在他的眼睛里，是清晰可见的明朗朝气。

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酷酷的，不苟言笑，但是至少看起来有人气儿了。

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一直没变的是，他对舞台的热爱，对舞蹈的热爱，那是刻进了骨子里的热爱。

其他人是没有见过最开始那个迷茫又死气沉沉的赵正楠的，所以对于马克的话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听完也就抛到了脑后，开启了属于他们的话题。

人群之中，赵正楠准确的捕捉到了顾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顾阳心中所想，少年英气的眉梢微挑，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笑意。

四目相对，所有的默契在这个眼神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酒吧里的音乐换了好几首，驻唱的人越唱越嗨，舞池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热。

忽然，原本热闹的音乐被掐断，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忽然没了动静。

隔了好几秒之后，终于窸窸窣窣的骚动起来。

顾阳他们几人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透过人群依稀看见是有人冲上了舞台。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