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嘴中发苦,还没闻得这药味,现在被这么一提醒,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你从小到大便是这般?”原谨从床下取出瓷盆放到她面前,同时贴心地替她拍了拍脊背。
刘雁胃中本就没有什么东西,现下吐出来的也不过是酸水而已。抱着盆的她,此刻喉中满是灼烧痛感,只想喝点水缓解。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来。”原谨似是她肚中蛔虫,直接洞察了她的心思。
喝了水,她终于好受了许多,指着药碗,示意他给丢出去。原谨照做了以后,她这安心地靠在了床上休息。
她似乎是乏了,原谨带走了她吐脏了的瓷盘。等他再回来,手中多了热粥。
把胃中酸水都吐干净了的刘雁,闻到米粥的淡淡清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快喝吧。”原谨端到了她手边。
饿了许久的她,完全忘记了在长安城的那些贵人礼仪,和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般大口喝起来。喝完整整一大碗,她才满足地叹出长气,问出了关心的问题,“这里是何处?”
原谨拍了拍土炕上的尘土,“这里是雁门关边境,目前就只有我和你两人生活在这里。”
“雁门关?我和你,为何来这里?”刘雁柳眉一挑,总觉得遇到他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
“日后你就知道了。”冷风透过破旧的窗棂吹了进来,他转身替她挡住了。
“现在为什么不能说?”他已经两次推拒,刘雁这次拿出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和毅力。
“你先休息,我出去劈点柴火。再过段日子,雁门关就要下雪了。”原谨转身把挂在门口晾晒的袍子抱来放到了她的床边,嘱咐道,“你若是冷,就先盖着吧。”
满是土色的房间在他出去以后空旷起来,冷风呼呼往里刮了进来,吹得她脸疼。她自长安出生便没出过长安一步,还是第一次来到边境苦寒之地。出于好奇,也是为了更快地熟悉这里,她不顾受伤的头,披上了男式外袍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