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呢,哪怕是不认爹,我也想要娘好好陪我。我想让娘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嫁人生子,无忧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娘你呢!”
一边哭诉,江无忧一边把药碗递到了女人的嘴边,一副你不喝我就誓不罢休的模样。女人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瘦弱的手,抓住了女儿的手臂。
“无忧,娘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找到你爹,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你不想你娘死不瞑目的话,就答应我。”
在女人的逼迫下,江无忧还是含泪点了点头,认爹的念头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虽然有汤药的支撑,可女人终究是没能撑过两天,于第二天的晚上撒手人寰。江无忧哭的不能自已,却仍旧不得不打起精神为母亲操劳后事。
母女俩相依为命十一年,母亲几乎是江无忧的精神支柱,江无忧内心的难过可想而知。
狭小的杂草房内摆上了一简陋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灵位,挂着雪白的布,江氏春燕之灵位。小小的房子被挤得只有片点容身之地,粗糙却简陋,却已经是少女的极限。
江无忧背脊挺直的跪坐在地上,望着母亲的灵位默默垂泪,瘦小的身子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
哐当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了此生的最大声响,咯吱咯吱的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能碎裂。浓妆艳抹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薄纱长裙,长发被挽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头上一朵大红色的牡丹娇艳欲滴,手中的轻罗小扇微微舞动,夹杂着浓浓的脂粉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推开门就是一股丧气。”醉香楼的老鸨秦妈妈一脸嫌弃的用帕子唔住口鼻,语气厌恶至极。身后跟着三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