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眷的院落,又是将来的母妃,不管如何,三皇子都要紧守规矩,不能随意踏入,江长乐就成为了他唯一的跳板。
进来的时候,江长乐整张脸都是僵硬的,碍于三皇子的命令,不得不笑脸相迎。心里面恨得要死,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把这个小贱人毁容,发卖出去。哪怕失去了爹的欢心,也总比现在要好的多,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妹妹当真是红光满面,容色过人,怨不得皇上对妹妹如此盛宠。”望着绣楼里精致的装潢和名贵的摆件,江长乐勉强压抑住内心的嫉妒,拿出平常跟名门闺秀聊天的内容作为话茬。
嫁进三皇子服后,他的眼界也跟着开阔了许多,见到了不少名贵物件,尤其是淑妃那里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可无忧房间里的东西,哪怕是个小小的花瓶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哪怕是淑妃也没资格使用。
想到日后他要问无忧叫母妃,就如鲠在喉,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命去毫无办法。
无忧仍旧是浅淡的素色长裙,在这精致的房屋里却不显得逊色,反而有种莫名的和谐感,相得益彰。
“江侧妃过誉了,我可当不了你这声妹妹。”无忧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语气不咸不淡,却莫名的让人听出了几分嫌弃。
“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们也都是江家的女儿,之前姐姐有些事情做的不对,可你总要看见爹的面子上,原谅姐姐的不敬!”江长乐磨了磨牙,以往他哪受得了这种侮辱,可对方已经不是他能企及的人了。
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身边的靠山们,全都不敢和无忧作对,更不敢得罪他。若是自己和无忧发生了冲突,他一定会是被牺牲的那个。
“江侧妃所做的事,一个简单的不敬可不够。2月十五是谁在我的房里下药,是谁把一个穷酸秀才放进我的院子,这可都是杀招。这种不敬,我可承担不起。”
无忧的话慢悠悠地一字一顿,说的十分温和,可将长乐的脸却随着他的话语越变越难看,青青紫紫交换不停,就像是个调色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