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仁堂众人七嘴八舌地对雷凡诉说着,又有几个手持木棍柴刀的汉子悄悄地移动位置将张氏兄弟的退路堵死。只是慑于张氏兄弟的凶悍没人敢上前动手,都在等着看雷凡的表态。雷凡这时也有些尴尬,毕竟他只是客居在济仁堂养伤,刚才仗义出手,现在成了众人的主心骨,对方又打伤了济仁堂数人,不好说放就放。
“我留下一条右臂,你们看可够。”张家富看着这形势,感觉兄弟俩今晚想要毫发无伤地离开是不太可能了,于是一咬牙,左手从背后抽出把斩骨斧,将右臂架在药橱上,左手做势就要砍下去。左右是个死,这中毒的右臂想来是保不住了,砍掉后绑死上臂的血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要不要这样。”刚被架为人质,现在躲在躲在雷凡身后的倪圆圆正巧探出头来看,见此情景,不由吓得尖叫一声,接着劝道:“只要把手臂上的毒吸出来就没事了。”
‘啪’地一声张家贵单脚向倪圆圆跪下。“姑娘若能救我大哥,我兄弟俩人愿为奴为仆报答姑娘。”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啊,我只是个学徒丫鬟。”倪圆圆吓得手足无措,却又不敢上前将张家贵扶起,只得拉拉雷凡的衣袖盼他能拿个主义。
“我倒有个办法,让两位不必为奴为仆,也能把今儿这事给圆喽。”但见一六旬老者自前院门内不急不缓地走出来,一字一顿地对着张氏兄弟说道。
“掌柜的好!”
“老爷,您来啦!”
“老爷,这两个外地崽太凶啦,您看…”
原来这老头就是济仁堂的掌柜,姓陆名勋,他一出现,济仁堂众人的的底气就更足了。雷凡一看这老头身形微胖满面红光,一副和善憨厚的生意人模样,但脚步沉稳,眸中隐有精光,分明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想着自已重伤得愈,多亏了这济仁堂,忙向老头长揖行礼道:“在下雷凡,见过陆掌柜的,疗伤之情恩同再造,感激不尽。”
“雷少侠客气了,医者父母心,再说你是郭长老送来的人,本堂上下自当尽全力医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