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三救他一命。
刘俭沉默不语。忽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英说道:“是池太医。他昨儿夜里闹肚子,清早没跟我们一块进城。”
老大夫也是不易。老文打开门,笑着迎出去。过不多时池太医气喘吁吁进了屋,抬眼就见刘俭坐在当眼的位置,赶紧给他见礼。
刘俭随意的摆摆手,“池太医不必多礼,快瞧瞧裴三去吧。”
池太医谢过刘俭。小密探和老文一左一右陪他进到内室。
老文撩起幔帐,将裴锦瑶的手搭在迎枕上,“您快给我们裴神机使瞧瞧,这些日子还跟之前一样喝参汤米汤。”
池太医坐在床边的锦杌上喘匀了气儿,才道:“你们伺候的都挺妥帖,不会有事。而且,裴神机使这也不是病。要想痊愈还得靠云道长。”
“是,是。我们知道。”小密探笑着说道:“您来了,陶老大夫就能回家了。”
什么意思?一个换一个?神机司的东厂探子不是省油灯。还是少说话多诊脉,别给自己招祸。池太医手捻胡须没敢细问。虽然不认识陶姓大夫,但他还是为其鞠了一把辛酸泪。
池太医给裴锦瑶诊过脉,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裴神机使体内有两股气相冲撞。据我猜测应该是被符咒所伤而致。另一股嘛……”
是啥?小密探和老文目光灼灼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池太医心慌意乱,定定神儿,“另一股也是邪气。”
“也是邪气?”小密探和老文异口同声反问,“怎么会?”
陶老大夫只说隐隐有邪气,池太医又说是两股邪气。那……裴神机使还有救吗?
小密探眼眶发酸。老文也慌了神。
“您二位先别急。究竟如何,我还得跟云道长参详参详。”目光投向裴锦瑶那张苍白的小脸,池太医长叹道:“小小的孩子却是个多灾多难的。”
小密探捏着袖口抿眼角,“我们裴神机使一定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