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获得了答案,芳贺心里新冒出的疑问已经堆成了小山:“可是,为什么?不可能是天生的吧,因为什么导致的?”
不料路德耸耸肩,很干脆地表示:“不知道。”
“什么?!”芳贺简直要晕倒了,怎么会有这种家长啊?她几乎喊了起来:“你为什么不问她呢?”
“大小姐不想说,我就不问咯。”路德又耸耸肩,看向芳贺的目光充满理所当然,“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这么说吧,我认识大小姐以来,她就不喜欢手工活儿,我觉得,相对于她的快乐来说,不会做手工——这个问题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做手工只会让她难受,一味要求她去做吧、去试试,有用吗?”
会让孩子更加逆反,排斥。芳贺明白了路德的意思,但是仍是满腹疑团:“一定是心理因素,找出这个原因,情况或许会得到改善?”
路德这次赞同了她,笑着点点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也就是我刚才说的——言传身教。这需要一些时间,没准有一天,让大小姐觉得做手工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很有意义的时候,这个情况自然而然地就没有了。”
既然家长已经给出了承诺,那个“不在意家政课”的指控自然不能成立,芳贺便起身告辞了,正在头疼地计算本学年有多少次制作手工的课程时,路德突然提了一个要求。
“今天之后,请老师不要去问大小姐,无法做手工的原因。可以吗?也请不要改变你的课程。”路德彬彬有礼,提出送她回家,诚恳地说,“老师说得不错。比起家政课的分数,我更在意大小姐是否快乐,我不希望——让她有更多的心理阴影。”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芳贺只好点头应承,她也没有把握,问清原因就能纠正秋庭无法做手工的状况,有可能会弄巧成拙。这趟家访让她的疑问不减反增,对这个充满谜团的留学生更加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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