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露华觉得很开心,连忙说,“她还在吗?我能跟海伦说话吗?”
“唔……恐怕不行,大小姐。海伦娜一小时前就去上课了,听说你没跟着一起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路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跟她通话的。”
露华感到很奇怪。海伦是和她一起住在长岛、加入同一个网球俱乐部的小伙伴,按照路德的说法,海伦是她的“好朋友”。海伦快人快语,性子有点急,却只表现在球场上,平时完全不会像那位大姐头中泽早苗似的,脾气暴到似乎随便什么事都能点着。
“她为什么发脾气?慢着——你同海伦说了什么啊?”
“说搬家了,你很好,能吃能睡,还长高了,没说什么特别的。”路德慢条斯理地总结,“简而言之……凡是涉及到‘我们在哪’、‘你还打球吗’的问题,一概没回答。”
露华心说坏了,对突然消失的好朋友,这回答算得上是敷衍,换成自己恐怕也要抓狂。她试探地问:“我们搬到什么地方,对海伦也要保密吗?”
“我们为什么搬走,大小姐还记得吧?”路德似乎正走在大街上,听筒那边人声鼎沸,“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才搬到那么远的地方,最近几年,最好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去向。”
“大叔,你之前说不要带这边的特产回纽约,也是这个原因吗?”这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但露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离开纽约,我就不能联系纽约的朋友,也不能再见面了?”
话筒那边的环境音小了一些,路德似乎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安慰露华:“大小姐回纽约过寒假、暑假时,还是可以跟海伦娜见面啊。只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在‘我们的行踪保密’这个前提下,不应该有例外。如果可以的话,等到你们成年之后,再恢复联系吧。”
“我明白。”露华赶紧追问,“那,海伦有什么口信给我吗?”
“她只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见面,还有:thatclubwithoutyoureallysucks(没有你的俱乐部糟糕透了)。”
“itcanbeakiller(这个问题真伤脑筋)……”
路德用轻松的语气说:“我承诺要把口信带到。海伦娜还说,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就问另外一句话好了。”
“什么啊?”
“whatwouldyoubewithoutme,lulu?(没有我的话,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