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见礼声,正在闭目休憩的老夫子,抬目一睨,得见面前两名少年,骨秀神清、俊逸不凡,原本略显疲态的神色随之微微一震。
一名书童接过了公输鱼奉上的干谒诗文,转呈向老夫子。
老夫子放下手中的靛青茶盏,接过文卷,展开来看,刚开始还算神色平宁,却是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最后,直接就是眉毛胡子一起抖了。
直抖得两名书童都停下了手中的整理抄录动作,担忧地看着他。
公输鱼更是被他抖得心里发毛:这老夫子,该不是风疾发了吧,万一躺下算谁的……
“啪”的一声,老夫子将那卷干谒诗文拍到了几案上,怒目盯着公输鱼。
看那神情,这文卷上莫不是犯上造反之诗?!相应的,两侧的侍卫们全都持戟霍霍,随时准备着老夫子一声令下,好即刻上前拿人。
什么情况?写的不好也不至于如此大反应吧?公输鱼一诧,赶忙叠手请问:“先请夫子息怒。敢问,学生这诗文?”
“你这诗文……”老夫子咬牙切齿,这几个字说得是一个个地从牙缝里往外蹦。
侍卫们更加确定是反诗了,有几个性子急的都开始抬脚朝向公输鱼了。
公输鱼也是听得脊背直发凉。
不料,老夫子嘴巴里接着吐出的竟是“……写得好啊,实在是好……”
好?!这一个大转折,惊得侍卫们手里的剑戟差点滑落,那几个已然抬脚的也差点摔了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