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再雎神色随意地邀座。
公输鱼叠手:“于礼不合,小奴不敢。”
再雎嗤笑:“你不敢?怎么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哼。我已遣了下人,坐吧,陪我喝几杯。”
公输鱼看看周围,再看亭中石桌,果然是四下无人,且已备好了一壶酒和几样点心,看来,再雎是有备而来,那怎好辜负美人盛情呀,遂,她便也不再假惺惺地“守礼”了,先是执壶将再雎面前的银盏斟满,再与自己倒了一杯,放下酒壶,虚虚地恭坐于再雎对面。
“郡主,您……”
公输鱼三个字还没说完,再雎便已举杯一饮而尽,半滴不剩,干脆利落。
——嘿,倒是省了祝酒词了。
公输鱼忙再举壶,与再雎添酒。
“郡主,您……”
又是三个字没说完,又是一饮而尽倾了杯。
如此反复三次。
公输鱼忍不住了,“等等!”
正要干第四杯的再雎一顿,怔怔地看着公输鱼。
这宫里的酒能喝到一次不易,你也给我留点儿。公输鱼心中暗诽,面上则是陪着笑脸说:“郡主,心情烦闷时,酒最易醉人了,当心伤了身子呀。我陪你慢慢喝……”说罢,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嗯,好酒!
再雎又倾了手里的杯子,开口问道:“谁告诉你我心情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