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家掌柜说他不在呀?”公输鱼重复了一遍这句憨实怔愣中颇含高深哲理的话,点点头,说,“那好,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我?客是要买花生酥吗?”
“呵,你这小堂腿子,时刻不忘兜生意,倒是比你家掌柜还要在乎买卖呢。感觉,你比他更像掌柜。”
冬哥儿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理会公输鱼的话,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走,“今日的花生酥,后厨还没到时候送过来,客心急也是吃不到的,不过是平白地浪费了时间。”
本就是负责在茶肆里兜售糕点的小堂腿子冬哥儿好似句句话不离本职,并不在意其他的事,然,这些话听进公输鱼的耳朵里,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哦,原来还不到时候呀。那怪我着急鲁莽了。还以为花生酥今日能取,便请了宫里的贵客一起前来。那到时候就烦请冬哥儿跟宫里的贵客好好解释一下吧。”
“宫里的客人尊贵,由我们掌柜亲自接待。”
“哦,这样啊。那就烦请冬哥儿代为转达,请你们掌柜与宫里的贵客好好解释一下吧。”说罢,公输鱼松开了按在白犀麈尾上的手,“如此,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公输鱼转身走,刚走了一步又停住了,折回来说:“哦对了,有个东西差点忘记还给你了。”
就见她从袖袋里掏出那枚青铜暗器,直接卡进了冬哥儿手里拿着的那根白犀麈尾手柄处的月牙形凹槽中,竟是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冬哥儿,你家这根麈尾手柄雕工不错,麒麟献瑞,但若少了这鼻环的镇服,万一神兽现形跑了出来吓到客人,那怎么得了?到时候,你们家的花生酥可就彻底卖不出去了。做生意嘛,还是应该稳妥些好……”
冬哥儿举目看向公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