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和人……还能‘那样’么？”

“‘那样’是哪样？”

“就是……”玉簪犹犹豫豫着没说下去了，罕见的在她身上能见到点羞赧。

“那你所认为的‘人’是指什么？‘妖’又是指什么？”徐平不和她开玩笑了，认真的反问。

“我、我不知道……”这带点哲学的话显然不是玉簪这种虚拟数据所能理解的，她一下就哑口无言。

“这都只是一种称呼而已。”徐平尽量表达的更加简单些，“‘妖’也是人类将它们拟人化后想象出来的一种生物。当它们具有自己的意识、感情和人性后，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畜生’了，而是和人差不多的存在。古人云：人有七情，喜怒忧惧爱恶欲。这七情你看妖鬼仙魔不都是有吗？”

“我不太明白……”玉簪仍然听得不解，“你的意思是妖族……是不存在的么？”

“我是想说无论是妖还是人，当它们具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明白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要去哪以后，就是平等的智慧生物了。所以白素贞只要不现出原形，她和许仙这样的人族就没什么不同。”这种解释还是有点麻烦的，因为徐平还得注意不能用太现代化的词汇。

“可是妖的本体不是和人族就是不同吗？就像白鸪，它们就是一种鸟妖……”

“那抛掉你说的‘本体’，就没有区别了。”徐平很想给她说说“思想”这种概念，所谓的“妖”都是现实人类想象出来的，所以会给它们附加上拟人化的思想，但想想是和一段不具有自主意识的虚拟数据谈这些，也是在浪费时间。

虽然玉簪还疑惑着，但徐平没再这点上继续聊下去，除了这，也将歌词里的“建安”、“潘安”等都和玉簪一一解释了。“小嫦娥偷吃灵药，却反而羡人间”，因为之前讲过“长生药”的故事，这个她倒是很容易听懂。

“‘命运总是挑挑拣拣，诸事不成全……’很有意思的词。”玉簪因为这句歌词而有些语气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