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良叔做完了他的活儿后,拿了一根笛子站在了食堂门口的小院子。为我吹了好多首当地戏曲曲子,我听着,如同进了仙境一般。
军良叔:“把你这曲子帮我抄下来?“军良叔找到了纸,拿着钢笔,很快地为我抄了五首当地的眉户曲子,还给我唱了几遍,我感到并不费劲就能学会了。
我得到了谱子后,回到了磨坊。父亲一个人推的磨子,玉米早推好了,回家去了。小时候的事情真意思,为了个人的趣事,竟什么也不顾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爱上了这个笛子,真是有些迷到里边去了。
有一天晚上,我拿着笛子站在大队的办公室后屋檐下练习吹竹笛,我听到了我吹出的每一个音,是那样叫我心醉神迷,有一个什么美的精灵在那里召唤着我一样。
这个晚上,给我一种特别安静之感,月亮怎么到来的这么快,像是出现在我头顶的当天空上。月亮也是那么永不改变的安静,它像长着人的耳朵一样,在静静地听着我吹出的音乐。
当我吹到正陶醉之时,面前出现了一位村人,然劳叔的母亲,这个家是住在大队的公房子的人,没有自己的房子。当时正是生活困难的日子。
然劳叔的妈对我说:“娃啊,你妈给你吃了啥好吃的,叫你这样高兴。娃啊,你吹的把人吵死了,要吹到别处去吹。”
我明白过来了,我吹笛子发的声音吵人,没有办法,拿着笛子站在公路上吹着,吹到了极兴后才回家去。
在家乡的山上留着我少年的笛声。母亲叫我给家里的猪打猪草,我带了一根笛子拿到山上,坐在半山一个神仙洞前,吹了一曲又一曲,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才随意的割了几把牛吃的长草放在笼子里提回家,不敢让大人看见,把笼子里的牛吃的草倒了猪圈里面。当母亲问我你打的猪草时,我说:“倒在猪圈里猪吃了。”哄过大人,实际上我是在坡上玩吹笛子去了,把给猪打草的事情给忘记了。
我因为吹笛子水平的提高,还参加了村子剧团的乐队,村剧团演戏时,我站在乐队里面,吹着秦腔伴奏曲子,在我少年时,这是我最感到一件快乐的事情了。
村子爱好音乐的人,常常自觉地约在一起。村子剧团有一位区长的女儿芳菲,她的脸雪白,她说话声音特别好听,叫我的名字有一种亲切,叫我特别高兴,那时候,最想见的人就是她。
有一个晚上,我,还有两位村子剧团搞乐器的人,不约而同地带着自己的乐器到了好家的门口。
门南边不远,就是那条故乡的河,叫丹江河,日以继夜地向前流着。
月亮出来了,像是在当天顶一样,是一个黄色的大圆月,把它所有的神圣的光照到村中每一块地方,遇到所有人的心中,叫人心里安安静静的,感受到一切都变得那么美。
我们几位到了芳菲家门口时,芳菲为我们端了一个长木凳子要我们坐。
我们来的三个人中间,一个叫何新山,他年大些,我叫他何叔。芳菲也叫他何叔。还有一位叫启民,他和是同辈子人,比我大些。芳菲知我们三人都是喜欢她的人,都是为了冲着而来的,和她在一起就找到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