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雷声

雷声

今年六月一天下午四时,我想到市里的一家南京餐馆吃碗馄饨,开开口味,沿一条向北去的小街走着,走不多远,到了那个南京餐馆前,门紧紧关着,好久没有来这儿来了,来到它的门前,门却关着,让我有点很失望和一切都在变化的感觉,心想:这个餐馆的生意曾经很红火,难道说现在查了它,不让开业了吗?只好出从来的返回家回家去。

来的时候,天色是纯蓝,太阳清清楚楚地挂在天空的云层中。返回时,在一条小街的小路上,走了不多远,地上有了雨滴了,黄豆大的,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地上的雨滴有明显地有了一个雨的痕迹了。看看天空,如一个人一下子变了脸似的,阴得结结实实的,太阳藏在了云里边,地变得暗暗的。

我想借这机会,好好观察一下大自然的变化,刚才还是一个大晴天,这会儿就变阴了,让我感受到了阴晴的变化的快速。

接着听到了雷声了,这时候的雷声很轻的,轻轻地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力量,只是让我听到了它还是很弱的雷声,接着又是第二声的雷声,还是那样弱,第三声还是那样弱,就像歌唱家唱歌时发的低音区的音调,是柔情的女声。

在我头顶的东边的天空上,突然一个如整个天空在爆炸的巨响,它表现了大自然的谁也无法比得过的那种威慑的力量,这样的雷声接连地来了好七八个,巨雷声过后,接着是狂风和暴雨一起来了。

街上的行人很快地站在等车的车棚下躲这大风雨,才停止了他们的一切忙碌的动作。我赶紧加快了脚步,在一家小书门的门口的房檐下躲这大风雨。

雨下得很急,称得为暴雨,我看见街上很快地变成了小河一般,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得如飞一样,车轮从街上的水中经过,水点子一下子涌起了半天空高。

我面前的街道有一条向西的下坡的小路,街上的积的雨水如小河一样,哗哗地顺势流去。

往东是一个剧院,剧院的南边有一棵中国梧桐树,在风雨中,千万次地俯下身去,又千万次地挣扎起来,梧桐树上的绿叶如何经得起这样大的风雨,我真得有点为担心,它是如何能经受得了,风雨越大,那梧桐树越发坚强,就这样从容不迫的面对接受着,那梧桐树上的每一片绿叶,反而变得更葱绿了,暴雨拼命击打着梧桐树的每一片绿叶,狂风拼命的吹着,梧桐树的每一枝都在快速地颤动着,暴雨狂风恨不得一下子想要毁灭掉这棵梧桐树。

我静静地站在一家小书店的门口的房檐下,专注地看着这暴风骤雨下的梧桐树,真为它能不能经受得住而担心着,我曾有过的人生经历如何难,也无法和这梧桐树的经受这样大的难相比。

过了半小时后,风雨全注了。我用敬佩的心情看那棵梧桐树,又是那样笔笔直直地站立起来了,一树的绿叶变得更绿更洁净的明亮,一树的绿叶一片叶子也没有少,我想,这么大的风雨也并没有对它产生多大的损坏作用。

风雨过后,我往家走去。还总是回想着天晴天阴地变化是这样的来得快,还有那雷声,由弱而强,再就是,这样的充满激情和力量,我想大自然才真正有力量,还有那风雨之中的一棵梧桐树,我要称它为一棵英雄的树。

我听到那在天空爆炸般的巨雷声,这巨雷的巨响历害啊!我看到听到这一切时候,心里总想的是我的一个梦想,心想:让我还在心中沉睡着那个巨人,在这巨雷声响之中醒过来吧!

我要为了大地的美丽,献上我创造的一朵小花来。

邻居李婆

去年秋天的一天,收到我妈给我寄来的一封信,信中告诉我:您婆走了,我没有说话的人了。

我知道我的亲婆早已走了好多年了,还有哪个婆呢?对于我的妈竟是这样重要!我凭感觉猜,是不是李婆呢?就是我家屋子以东不远住的哪个李婆。记得她年纪并不算大,只是辈数高一些,看样子还像是个中年妇女的样子,回老家时看见过她身体很健康,而且也是一位很乐观的人,她是我们村子里一位很善良的人,她不会走吧?走得这样突然?我总不相信是她!过了一段时间,在家里,我给我家三弟打电话打听一下,三弟告诉我是李婆走了,我这才相信李婆真的是走了,主要是李婆对我们这一家人是特别的好,给了很多的关爱照顾,总让我难以忘记的。我感到李婆并没有走,她还是那样地在世界上活着,她还是那样帮助村子里的人干这干那。关于李婆的记忆如放映电影的镜头一样,一幕一幕由不得就在我的心中放映起来了,想到伤感处,还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2002年父新逝世时,村子里的人还有来的亲戚们,在父亲的悼念厅前献礼,李婆主动地为操办父亲的后事而忙碌。她站在父亲悼念厅的里边,站得端端正正的样子,表现出对父亲的诚敬,感到很有点威严的样子,村子里看得人很多,站在街西远远地看着。客人们送的礼物堆放在离父亲的悼念厅不远的街的南头,当向父亲悼念厅敬献礼品时,分作一批一批的人,请了一个民间乐队,很沉痛的音乐不停地伴奏着,献礼的人合着音乐伴奏的步子,显得庄严神圣,表现出对父亲的沉痛悼念的情感。有人给我了一个方木盘子,上边放着两瓶好酒,我必须平平整整的端着,还要稍有一点舞步跟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起来。当我端着放有酒的盘子走到了父亲的悼念厅前时,先跪下来,把手上端的盘中的酒高高举在头顶以上,李婆此时就站在里边,用双手接起来,然后向空中高高地一举,这个时间是很短短的,但要叫村子里的人要看见,意思是我向父亲献的是什么礼品。李婆这个接礼品的动作不知要做多少,我家弟兄四个的孩子十几个,站了一大队,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礼品,有的是挑着的两只笼子的大馍,舞步也很优美,到了悼念厅前全部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手中的礼品举在头顶上,李婆一个一个全都要接在她的手上,然后高高地向空中一举,让村子里的人都要看见,还有亲戚献礼,全是重复这样的动作。当我跪在父亲的悼念厅前向父亲敬献礼品时,就在那一瞬间,跪在地上时,我感到我的全身是深深地触摸住了故乡的大地了,当李婆从我的手中接过礼品时,我感受到了故乡人之间一种相互关爱帮助的情感是这样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是心和心地联接在一起了,就在李婆接到我手上的礼品时,对于李婆这样全心全意帮助我们处理父亲的后事任劳任怨这是金钱难买的情感一下子如刻在了我的心里一样,因为李婆这样做,让我感受到了父亲作为人的价值得到了一种肯定,他走了,还有李婆这样的普通人关心他,显得庄严神圣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