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力量
刘和我是好朋友,说他很崇拜一种原始的力量,一个人没有对话的对象,那将是孤寂的世界,要我替他写一下他的这种感受。
一梧桐树
这是过年的初六下午三点钟,刘到邮局给他母亲寄了一封信,返回来沿着街南走着,这时候,天空正下着大雪,有风在吹着,听不见它的声音,雪在空中变得歪歪扭扭的样子,向刘的以西的方向倒着落下去的,空气是冷飕飕地,刘边走,明显感到有冷气往他的全身穿透着。
刘无意间发现街以北的梧桐树反而棵棵都平心静气的样子,在从容不迫地面对着的冷空气侵入和大雪的来到。
刘的头往街北的梧桐树的枝上一眨眼默默看了一下,这个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音,像雪花儿落地一样,就是这个一看的动作,刘和梧桐树像是在说话了。
刘看见梧桐树上还有不少的叶子,全是红枯色的,小纸片一样的薄,感到有又几分铁一样的坚硬,大雪在不停地下着,冷风在吹着,天空的云积得更加厚重,刘竟认为这些梧桐树上最后还没有落下来的叶子是在新生的绿叶在还没有生长出来之前做最后的坚持着,在迎接新的叶子生出来。
刘在一个论坛上读到了一位朋友写的诗,生命的反复轮回,他记得他一年四季多少回从这些梧桐树身边经过,看见过他满树的绿叶,让他高兴得唱起生命美好的歌曲。由绿变枯,由枯变绿,就这样反复轮回着,这一切的变化都是美好的吗?刘认为是美好的,因为它经历了一年四季的变化,春天里曾经有过成群结队的小鸟来到梧桐树上唱歌。
刘看见下雪时的梧桐树,感到给他最大的启发,还是作为人,要有梦想,要有坚持到底的精神。
刘这样想着,又看了几眼街北的那好多棵的梧桐树,对着梧桐树竟笑了起来,笑得很甜美,如用牙齿咬着一朵清香的菊花一样,刘在想象中,他也变成一棵梧桐树一样,大雪正超它的身上下着,冷风吹着,天空中的云压着他,他反而高高兴兴地面对。
小鸟
这还是同一个时间。刘从他的家里出来时,天空正下着大雪,雪细得如面粉一样,正在向大地倒着一般,有冷风吹着,如刀一样,正在割着他的脸上的肉。
刘是一位爱好想象人的,有什么不如心的事情,爱把头抬起来望天空,当他把头抬起来时,一下子有美景让他惊异,有几十只小鸟,排成了一个小队,先向北飞着,如鱼儿在水中游一样,游得很快,让刘心中生出一种很快乐的感觉。刘以为这些小鸟要一直向北飞去,不知要飞到什么地方,是他出乎意料之外的,这些小鸟又往南飞去,再想看时,看不见了。前面有一栋高耸入云的楼房,小鸟就是从这高楼上空飞过的。
刘想:“这么大的雪天,小鸟们全没有这种下雪天的感觉,它依然在天空飞向着,它是要飞向它想到达的地方,是它梦中的地方吗?或者说小鸟很喜欢下雪天,在下雪天飞行更有意思,它仿佛有一种英雄的精神。
刘总是在追问着,这些小鸟们在天空中画了一条什么样的线呢?一条曲曲折折的曲线,它是有印迹的,再去寻找这种曲线,是能寻找到的。刘把这种小鸟飞过的线条和他的人生走过的路联系在一起,多么曲折的人生道路啊!再去寻找这条走过的路,心中真是无限感慨!
刘对小鸟总是很有一种感情的。
记得有一年春天,他的家门外以南有一块小竹林,小鸟们总是在竹林中为他唱歌,早上的太阳照在小竹林,太阳的光从窗户里映照进来,正好照在窗下的一张红色的桌子上,竹影晃动着,像有人在他的桌子上跳舞一样,刘想到的是这太阳光的神奇,没有太阳光,他是根本看不见窗外的竹影返照在面前的。有一段时间,他心情不大好,可当他每一回听到了小鸟的歌唱声,不好的心情就远去了,小鸟的歌声把它引到了天上的世界,小鸟对他在说上帝是美好的,你的心将因上帝的存在,变得快乐,上帝是爱每一位人的,你的心将因为这种爱心而快乐起来。
刘说:“小鸟,你是我的朋友,你的歌声给我带来了快乐。你虽然这样渺小,可你的灵魂是自由的化身,你把我带到一个自由的王国去吧?”
刘总是很感激小鸟,他的心走进了小鸟的心中,身体虽然不能飞,心却能在天空飞舞起来了,这样想着,刘以为他也变成了小鸟一样,正在天空飞着,飞到神仙住的地方。
爆竹声
初五日一早,刘还在床上躺着,听见院子里谁家的爆竹声首先又响起来了,刘听见爆竹声,总是很高兴的样子。
刘这知道这正月初五是过一个小年,到了初六日后这年就慢慢地过去了,每个人要做什么事,又要忙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