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我渴望当作家

我渴望当作家

我所在的城市,认识的一位年轻作者拂晓,只有二十几岁,竟出了四本小说了,他的父母亲因为和我是同乡,这样我和拂晓之间打交道的机会就多了一点儿,我也是一位爱好写作的人,可要向外发我的作品真是难于上青天。

对了,拂晓在大学是学习绘画专业的,可毕业他没有找到干与绘画有关系的专业,却到了市委宣传部工作。情况是在不断的变化,又去本市的报社当了一名记者,报社干的并不顺心,后来他就当了一名自由作者,他的作品在《工人日报》《中国青年报》上都能发表出来。有一回,我读了他的一篇写他在西藏看到的信教者的那份虔诚,跪在地上,磕头向前爬行,磕一个头,向前爬着前行一点,这样的动作要坚持三个月,当我读到他这篇文章,深深为那那些信教者们的这种虔诚之心所感动。

我的年龄比拂晓大好多岁,但很少有作品发表得出来,可拂晓人家发表作品竟是这样容易,我想:这可能是我的作品太差劲了,下决心放下架子,心里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想请他为我的写作指招儿。

记得这是一年十月份的一天下午六时,这天是个星期天,本来是在家里写篇小说,不知是那一位神仙叫我这样做的,好像对我说,你不是认识一位年轻的作者吗?你去到他家和他交流一下,可能会对于你的写作有些启发的.这时要到他家去的愿望就很强烈了,本来是不愿意放下写作的,可有了这个想法时,还是把它放了下来,就到了拂晓的家里。

到了门口,先敲了一下他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的,这是拂晓的爱人。

我想见的人是拂晓,想请教他写作方面的事,他会在家吗?

于是我说:“拂晓在家吗?”

他的爱人说:“在。”

我进了屋里,坐在了他家的一个沙发上,想见到我所想见到的人。

拂晓写作品,是晚上经常写作品,这样在白天睡觉,这会儿还正在床上睡觉。

他的爱人大声喊着:“拂晓,有客人来了?”

拂晓正在休息,我这样打挠人家,这时心里真是有一点儿不安。

拂晓听到说有客人来了,一下子就起床了。

从里边的小屋里到了我坐的客厅沙发前,脸上有一点对我的来到表示热情的微笑,他先泡了一杯茶,对我说:“张老师,喝茶?”

我就把他给我泡的茶喝了一大口。

一张小茶几上,他坐在茶几的以西,我坐在茶几的以东,俩个人此时都在喝着茶,我是一边喝着茶,可心里想问的是最关心的关于写作方面的事。

这是一个很窄小的客厅,客厅以东以西以南以北的四面的墙,给我的感觉是要挤在一起了,可我此时是想在这里想找到一个宝贝似的,是想当作家的梦想,是想从这位年轻的朋友那里得到对于写作的指导。

当我在这个小客厅里想能从中寻找到对于文学的梦想时,小客厅里一切景物对于我都有作用了。往小客厅墙壁上一眼望去,是一张老子的像,坐在天地之中,眼睛微闭,样子是万古不变的静寂和沉思默想,体悟的是宇宙间的大智慧。

拂晓的父亲是一位画家,这张老子的画像就是他的父亲的作品,并把它表好,挂在了他家小客厅西面的墙壁上。我老爱这样猜想,拂晓这么年轻,可作品发表的这样多,这是不是从老子的《道德经》中得到的写作的大智慧?是因为他父亲的这张老子的画像,他每天不知不觉中就能看见,就能和老子对话,就有了写作的灵感了。我每回到他家来时,只要望一下这张老子的像,就如同一下子得了神通,不是现实生活中那种叫我很烦心的心念,而一下子变得平和的多了,心仿佛一下子变得沉静起来了。

人的心只有静下来时,才能感到和欣赏存在的美好的事物,才会感到自在和轻松,是无求而得,无乐而乐,怎么一切相对来说会变得这样容易!不想得到的东西一会儿就能抓到了手中,归结到老子在道经中说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想这创作也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了,可有时好像找了很久找不到的。

我坐的以北面墙壁上有一个小台,小台上放着拂晓收集的好多石头,有一块上边写着佛石,那形态真的是像释迦摩尼佛的样子;有好几块是洁白晶莹的小石头,给我以各种各样的联想,这石头是大自然所孕育,一个个都有大自然给它的灵气,是这样的天然,没有人任何的有意要把它变成个什么,可就是这样出可奇的美!

在这个小客厅里,我的心变得静了下来,这是老子像和这很多天然石头给了我的心灵的作用吗?

当我的心平静下来时,心中的上帝还是叫我向坐在于我面前的有写作智慧的人提问题。

我说:“拂晓,请您给我教一些写作的方法?”

拂晓说:“没有什么方法,就是胡求地写。”

我说:“您把您的写作感觉给我说一下?”

拂晓说:“没有啥感觉,就是想写了就写,不想写了就不写,没有啥了不起的!”

拂晓大概看到了我关于写作是这样的关心和重视,把写作看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一样。

拂晓说:“张老师,你不要把写作看成一件大得不得了的事,你要把他看成一件平常之事,写作时放轻松一些,心里太紧张了反而没有创作的灵感的。”

这些话是我很难能可贵听到的,这时,好像一下子听到了一种真理的声音了,心想,我这个人求的心情是太急切了吧,一篇作品也写不成功,这种心情只有我才能体会得出来,是何滋味?想看见你,可你竟是这样的躲藏在山岩的隐秘处,不叫我看见,就是这个我的文学梦,会不会能得到的就能得到的,是自然的,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世上的事情不就是已经证明了吗?

拂晓的话让我心中涌动出一种喜悦和激动的心情,我想是不是我的写作和我做人一样,人为的,爱紧张,自己把自己先打倒,总爱用一个什么方法来套自己,想为我套一个紧箍咒,已把我这样那样的限制的没有一点创作的活力了。

我对拂晓说:“我的写作一定是我把它看昨太神圣了,不轻松,结果什么也写不出来?”

拂晓很肯定地说:“写作就是一件小事,等于给自己说话,就是一件极平常的小事,有什么了不起的,慢慢去写,放轻松一点,不要紧张!”

这是一位年龄比我小很多的人,可真理竟在他这儿发出来,我说不出的一种听到了对于我来说是有用的一种真理的声音,此时此境心里是服气。

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对于写作不是那么自信,这和我做人一样,因为我的现实对于我来说,我不是那种功成名就之人,对于我完成了几件我想完成的事,可离我竟是这样之远啊!

拂晓大概看到了我此时心里的想法。

拂晓说:“做人首先是要自信的,您想一想你张大海,全世界的人中也是一个你张大海啊?你有你的发现,你有你的经历,你有你的对生活的感觉,那是别人所没有的,贾平凹是他贾平凹,可你张大海是你张大海,他有的是他有的,可你没有想到你有的也是你有的,你的感觉呢?”

我这个人曾经是一段时间没有了自信心,因为在我认为自信心是当一个人有了一点成绩,有了一回小小的成功后,这自信的拥有不是就多了起来吗?可我现在没有,我最近新的成功没有,我急得想发表作品一个也没有。我怎样才能有自信呢?经他这样一说,我真的倒以为他说的是对啊!我张大海也是这个世界上才有的一个啊!别人的人比我强,可我也有我的长处啊!当我想到了我要找我的优点时,竟多得让我可以找很多很多的,我这个人没有坏心眼,对人真诚,还爱音乐,爱弹钢琴,爱看早晨的太阳升起来时的情境,对人生有理想,虽然说它离我很远,但想走近它,这样执着地做着一个想当作家用的梦想,真是有一点如痴人说梦一样的,但有了这个梦以后,真的感到了这个世界是这样美丽啊!

我这个人所缺少的也就是自信心,经拂晓这样一说,我的心灵和他的心灵就是这样相撞击以后,让我的心中的那个巨人在我的灵魂中重生,这时对于他是产生了一种很感激的心情。

我同意他这个说法,他把一个做人的武器给了我一样,这个就是自信的力量,一个民族要有民族自信心,一个也要有做人的自信心,是一样的,一个人不相信自己了,就像变成了只有一个驱壳,那是没有一点创造力了。

我还是回到写作的方法了。

我说:“你给我说一下写作的方法?你对于写作的体会?”

拂晓说:“我还是说没有什么方法!我所写的就是把生活的还原,写我出我的对生活的感受,我的写作都是很感性地表达,想怎样写就怎样去写,不要限制自己的思维,脑子中教条框框太多了,这也不合原则,那也不合原则,那就什么也写不成了。”

我说:“我对于写作的主题,选材,想表达的一个什么那能符合吗?”

拂晓说:“只要你把他写出来了,就能表达一个中心,能表达作者的感情!”

我对此本来有怀疑,经他这样一说,心里是有一点半信半疑之感,但还是相信他说的也非是对的。

我说:“你说的就是随意去写,写出来的不会没有主题的,也能说过什么道理来?”

拂晓说:“是能表达主题的,这个你不要害怕!”

经他这样一说,我才坚定同意了他的说法,我想是啊,人生是这样短,这写作的大门就是这样神圣,是有千种万种方法的,是学习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方法的,不如先自由地去写,这样可能会好一些。

我这时有了创作的冲动。

我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反映一个人生的命远的故事,他是怎样如何奋斗的,经历了那些坎坷,可后来达到了他的当初的那个美丽的想法,我也是想写我自己的一部长篇小说,想写我人生经历的故事,我到南方一个音乐学院学习音乐,回家没有路费,还爬了一回火车……”

拂晓说:“想写就能写,你把那当时爬火车的情境地感觉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