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记者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甚至说在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活人了。
明明躺在她怀中的男人都是刚死掉不久,怎么可能会一问三不知?
这才是两个人对于整件事的难以相互理解的地方。
女记者认为陈医生的问题简直是无理取闹,明明都已经死了好久的人,非要说还没有死。明明是亲眼看到的,虽然没有上手去摸脖子上的静脉,但是医院都已经变成马蜂窝了,里面的人都被穿成刺猬了,还有什么可以再说活不活的问题?简直是个神经病。
陈医生认为女记者在说谎,至少是没有说出全部的事情。尸检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大概的死亡时间,而且在陈医生赶到医院的时候,尸体还没有彻底凉透,就证明刚死去不久。唯一不能确认的是女记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昏迷的,昏迷了多久。而且从女记者怀中抱着的那个男人伤口来看,和在医院受到钢管穿刺的人没什么两样。这么多的细节都在指向女记者是在灾难来临的时候躲在医院的,只是她足够幸运,没有被当场被钢管穿透,而且也没有任何的外伤,甚至连擦伤都没有。那么,女记者就是在医院唯一的幸存者,唯一的见证人。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很有用处的。要是她在说谎,那么真相将永远得不到揭示。
而且陈医生还有一些偏执,就是有些犟驴脾气,这种人对上这种事,是很麻烦的存在。
“不行,我还要再去问问她。”
陈医生越想越气,更是站起来,打算再去和女记者对峙一下。
“小陈,小陈。你先等一等,听我说两句话。”
一旁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拉住了陈医生的手,让他再次坐在凳子上。
这个人是这所医院的院长,不仅德高望重,而且在业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论是从职介还是技术上,陈医生都要尊称一声“前辈”,更别提是院长这个头衔了。
“院长,你也想要拦着我吗?”
不过,坐下来是坐下来,陈医生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他一定要问个清楚,至少那个女记者说的话不完全是真的。要是想了解真相,必须两个人当面对峙,将所有的细节一一对应,一一排查,才能得到最为准确的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