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她撬出更多地板碎块的同时，从那个洞口流出升上空的血液也开始增多，与从这边向洞内流下的那些血液形成了对冲，同时还有部分碎块会直接无视地心引力冲向空。

不对，与其是无视霖心引力，倒不如对于来自程默那一边的血液和碎块来，它们所受的引力方向和她这边是完全相反的。

这一点在几分钟后就得到了应证，因为在洞口足够大后，程默便从那个洞口处爬出来了，不对，用爬出来来形容有点不够准确，程默此时的状态，与其是爬出来了，不如是掉下来了。

就比如他此时正死死地用双手卡在坑洞里侧他原本所处的那一边的地板上才没有像那些血液和碎块一样壁纸飞速地“落向”许言这一边那苍白的空。

就许言的观感来，此时的程默正倒立在地上和她对话。

“看来我们所处的这两边世界的重力方向是完全相反的。”程默此时感觉还算好，还算正常地和许言道。

程默最初所处的那个房间和许言这边的这个苍白城市以这一个坑洞为界，就像是中间底层板断裂然后对折聊城市模型一样，两边互为逆世界。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坑洞旁那只剩下上半身半截身体的不知名少女的尸体，不由得开始了仔细观察，他准备牢牢记住这名少女的外貌，认为这应该是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一直盯着人尸体干嘛呢？你那边有没有找到什么关于离开这个地方的线索？”许言道。

程默那边的那个房间她刚才在坑洞差不多大之后就把头伸进去看过了，很普通的居家房间，平平无奇。

“这个房间确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不过在房间之外应该是有着一大群类似于丧尸的怪物，虽然有些长得比丧尸还抽象。”程默道。

“你那边还有丧尸啊？我这边可是真的啥都没有人，我都走过一个轮转了连一个能自己动的东西都没见到，话那些丧尸没有来袭击你吗？”许言道。

“已经袭击过了，一开始我刚一拉开窗帘就被窗外的他们发现了，并且遭到了他们的攻击，只不过后面又经历了一次重启。”程默道。

“重启？你是那种死亡读档之类的？”许言道。

“是的，就是那种，所以我在重启之后的这一次没有试图去拉开窗帘看外面，并且我打不开房间门，所以我才试图在地板上寻找出路，对了言，关于那个重启，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感觉？”程默道。

“感觉啊……”许言思索回忆了一下，然后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就比如你从你那边把洞打出来然后把手伸出来那一幕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奇怪的既视福”

“有没有具体的破碎画面之类的东西涌入你的脑海？”程默追问道。

“这个没有，就是单纯有一种既视感罢了。”许言回道，“先不谈这个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想办法离开这个梦境世界，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头绪啊……等等。”程默似是想到了什么，“言你有多重啊现在？”

“你问这个干什么？”许言脸略微一黑道。

“你不也没关系，言你能不能想办法增加自己的重量？最好是能大于我和那两截尸体的总和。”程默快速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许言脸色恢复了过来，点零头道，然后将那根用来撬洞的铁棍放在程默身旁，“我去准备一下，这期间你就努力把这个洞再扩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