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本来还有点慌,年羽这一问倒是把她问的有些蒙。
“你是花多长时间学会的?难吗?有那种传说中的秘籍教我吗?我需要准备什么……”
年羽不间断的碎碎念,苏叶直接抱头鼠窜。
黑暗,沉沦,窒息,眼前是无数毫无规则可言的线条,他们缠成一团团的绒线球,然后突然炸开。
“啊!”袁彻宇惊醒,身上大汗淋漓。
袁彻宇,87年生人,高高瘦瘦的挺拔个子,一双漂亮有神的眼睛镶嵌在因过度消瘦而显得略长的脸上,他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应该是他从小就学习钢琴和素描的结果,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感到一种艺术家的干净气质。
医院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他伸手拿过闹钟,发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九点,医生马上就要来查房了。
他开始洗漱,换上一套新的病号服,还抓了抓头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
“咚咚咚”
“请进。”
一番简单寒暄后,医生打开病历本,说:“罗先生,我们诊断您患有短暂精神障碍。”
“嗯,”端坐在病床上的袁彻宇出奇的平静,道,“我父亲就有这种病,大概……也是在我这个年龄开始的。”
“能治吗?”他明知道无药可医,仍是满怀希冀的看过去,道:“这是我第一次犯病。”
“放心,只要坚持用药,该病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而且根据此次发病来看,您只是会晕厥惊惧,并没有躁郁情绪,不必太过担心。”医生微笑着安慰。
“为什么,”他眼神黯淡,端坐的姿态微微塌下,问道,“癌症都会有早晚期来评判是否具有生存的价值,它却没有。”
医生合上病历本,将红色的圆珠笔插回胸前的口袋,说:“过一会儿护士会将药送过来,之后您就可以出院了,听说您明天在图书馆有一场画展?如果方便的话,我们都会去捧场的。”
“谢谢。”袁彻宇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红晕。
“哦,还有,”医生说,“您现在不适合独居,有家人照顾你吗?“
袁彻宇有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