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恙嘟囔道:“不至于吧,我记得小时候陛下还是很喜欢我的,还赏过我糖吃。”
奚桢道:“他喜欢你个屁,是觅九哥逗了你两句,皇兄才跟着赏了你两块糖,好说话的是觅九哥,不是陛下。”
柳无恙一想也是,又道:“也不知道觅九哥在哪里?”
奚桢狠狠瞪他一眼:“你脑子要是不要就直说,我让人给你摘下来。”
“那陛下今天来这里,不会是专门来抓我们的吧,明天您去听政,得帮我说两句好话。”柳无恙岔开话题。
奚桢心累不已,觉得一天到晚都要给柳无恙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让他小小年纪就老了十岁。
“你算哪根葱,他来抓你,你忘了之前觅九哥就是跟着逆犯天天来这里喝酒,叫陛下打的起不来床。”
柳无恙恍然大悟:“陛下这是想觅......”
奚桢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给我闭嘴!”
他一边去捂柳无恙的嘴,一边让人去叫宴青来弹琴。
奚翊在窗口看着两个小厮去请吃羊肉的人,想着不知道这人回头时是何面目,谢宏光忽然进来,躬身道:“陛下,边疆急报。”
“回去吧。”奚翊收回目光,起身离开,他身后跟着的大宫女李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窗外,雾气蒙蒙的还是没看清楚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真是奇怪,这有什么好看的,让陛下看了这么久。
一行人从后面出了门,正好错开了从前门进来的宴青和阿必。
宴青被五十两银子给勾了进来。
弹琴算什么,她在东宫只差没学会绣花了,还有说自己是应天府的人,那也没事,东昌府隔应天又不远,就当自己是应天人好了。
而且这两个小家伙一看就不认得她了,以前大家见的就不多,她也正是长的时候,认不出来才正常。
吏部尚书宋居打量请来的这人,瘦成杆了,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全无光彩,进来的时候正好是一阵风雪,整个人好似被风吹进来的一样。
既没有琴师的清流之气,也没有读书人的高傲,看着就是个市井小民,心道这世子怎么找的人,这不是输定了吗。
柳无恙抱过阿必:“你叫什么名字?”
宴青道:“小人宴青,这是小人的儿子宴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