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宴青跟着原朗一起通敌叛国,跑的影子都没了,所有和宴青相关的东西和事情就都成了禁忌。
奚翊能提,别人不能提。
奚翊能说,别人不能说。
皇兄也惨,自己一把手带大的,到头来只跟外头的人亲,真是恨都要恨死了。
大殿之中暗紫色宣德炉珠光隐隐,苏合香辛香凛冽,令人头脑清醒不少,他隐在这冉冉升起的香气之后,整个人好似冷的将烟雾都冻住了,变得又慢又沉。
“不必多礼,坐。”奚翊将书丢开。
奚桢连忙在凳子上坐了点屁股尖尖,随时准备站起来答话。
做皇上跟前的宠臣也累啊。
成公公将玉蝉献了上去。
奚翊把玩了一下,小了一圈,料子却还是原来那块料子,就连背上那道细细的裂纹都一样。
他笑了笑,却没有继续把玩,而是随手扔在了桌上。
“办的不错,可惜终究不是原来那个了。”
奚桢和成公公都不敢说话。
好在奚翊没有再揪着不放,他一个皇帝,天下万民都在他手里,也忙的很。
他对奚桢道:“你看看这折子。”
成公公连忙把折子接过去递给奚桢。
“监察院六科给事中章衡弹劾杨维国?”奚桢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太年轻了。
小小一个给事中,绕过内阁弹劾杨维国贪污?
奚翊慢慢给他解释:“上个月办了一个胡德义,贪污修河款十万两,胡德义是杨维国的门生。”
奚桢这才恍然大悟,两人讨论了一会儿政务,奚翊写了“土地”两个字给奚桢。
“拿回去好好想。”
奚桢宝贝似的揣在怀里,心道自己现在的待遇指不定比从前的九哥还要好,陛下亲自教导政事。
然后他又觉得自己在想屁吃。
奚翊还在监国的时候,九哥就已经抱着朱砂开始批红了,虽然是奚翊指哪儿圈哪儿。
奚翊又问庸容的事情他有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