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无需客气。”姜河唇角依旧带着笑容,她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在昏黄的灯下美得惊心动魄。
时枫尝了一口,酒不似平常入口即辣的,流过咽喉甚至还能觉出一点清爽,像是百香果和椰椰草的味道,清新宜人化而不腻。酒入肺腑,才能感受到那满腔的欲醉未醉的意味儿。
姜河笑着说:“这酒是三年前酿的,时间不长不短,却也入味了。”
时枫点头:“跟我以前喝的都不一样,味道很独特。”
姜河听她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铃铛手链,递给时枫,她的嗓音很轻柔清冽:“我知道你以后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上次一别我就在想,如果以后你需要我,却找不到我怎么办。这个铃铛只要你摔碎,我就会知道你的方向,代表你需要我,无论当时发生什么,我都会去找你。”说完她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
这番话说得恳切,时枫心头微热,她看着手上这个精巧的银色铃铛,笑了笑说:“那你需要我的时候,摔碎它,我会有感应吗?”
“有的,不过这是一次性的,我不会摔碎的。”姜河第一次笑得这么温柔,她把机会留给时枫,如果不是数年前的那一次救命,姜河就不是现在的姜河了。
“谢了。”时枫唇角微翘。
月色很快下沉,曦光照常升起,刚睡醒就发现传音玉在动,沉寂了几年的传音玉很快被时枫握在手心,声音也逐渐进入耳中:“阮冰,你看看窗外。”
时枫:“?”奇怪于内容的同时,也奇怪怎么还是煜离的声音,这几年难道三长老都没有去拿回他的传音玉?
时枫穿好衣服,把窗子一打开,外面除了日出什么也没有。听意思像是煜离就在窗外一样,但他应该不知道自己位置才对,在外面这么久,她从来没告诉过谁她在哪里。
握着传音玉,时枫说:“什么东西……”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从窗口翻了进来。
时枫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找你的。”煜离露出一个笑容,同时摊开了手上的一只虫。那虫时枫再熟悉不过,是离合的一只雌虫。
“你在我身上种了离合?”时枫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没有丝毫察觉。
煜离不置可否,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掌心的雌虫,笑道:“这小东西奄奄一息,你莫不是昨夜里喝了酒,身体里的雄虫糟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