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帆长叹一口气,如果说在来到现场之前他们还能抱着一丝侥幸期待栾栾还没有遇害的话,现在他们就只能以沉痛的心情来面对前段时间他们一直被耍的团团转的事实。
凶手是故意让连清和闫帆找到那个银锁的,也是故意引导两人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栾栾身上,等待他们将假栾栾捉拿归案,此案看似水落石出,实则无父无母的栾栾死不瞑目,真正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我现在对民间的第一种说法更有兴趣。”
闫帆把玩着从木篓上折下来的木棍,一双眼睛流淌着狐狸狡诈的光芒。
凶手以为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自以为将一切布置的精巧,却忽略了这么多的细节。
他见惯了太多死人,对栾栾的死并没有太多感觉,但连清的手指却一直在那个“木”字的周边摩挲。
你已经那么可怜了,他们却还是不肯放过你。
“蒋臣一定是个突破口。”
连清确信,“凶手四年前既然已经隐了下去,何必再冒险杀人,还杀了朝廷官员,最重要的是,还杀得如此仓促……”连清沉眸,想了一会儿,“我得去找一趟蒋臣的发妻。”
“帆哥,栾栾这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去吧。”
在查案的时候,闫帆给予了连清百分百的信任,连清亦是如此。
蒋臣的身边人他们曾审问一次,供词都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过多注意,现在,连清必须从这些人身上找一个关键的线索。
蒋臣的妻子,算是他生前最亲近的人,她是最好的询问对象。
“蒋臣生辰那日,有没有异常的人?”
“没有什么异常的人,那日来的人,我都认识。”
“那他近期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过争执?”
“他性情温和,以前倒是有赌场的人打过他,也来家里闹过事,但自从他突然将全部赌债还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和谁发生过争执。”
说到这里,蒋臣的妻子哭了起来。
“他把赌债都还了,还给我买了好多首饰,我想着,咱家的日子总算是要好起来了,怎么都没想到……大人,你一定要抓到那个栾栾,还我家蒋臣一个公道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