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荒凉的胆寒从脚底一直升腾到大脑,手比眼快,余莎抬手就将连清的手机抢了过去,循着本意,重重的将手机摔到了地上。
屏幕碎裂,滋滋啦啦闪了几下,最后归于黑暗。
眼看手机遭此毒手,连清倒是淡定如初,平静的弯下腰将已经宣告阵亡的手机捡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查看着有无再开机的可能性,得到遗憾的答案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将手机揣回口袋,双手交叉合十,抬眼,眼角挂着哂笑。
“没用了哦,你的谎言,走到尽头了。”
她不需要把话说的太过明确,懂的都懂。
余莎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或者是说,慌乱更甚,她的确没见过这条监控录像,所以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谎言能被拆穿。
她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来拆穿她谎言的人,是尚安菱。
余莎拍打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艰难的维持住面部表情,不至于被恐慌侵占,一手扶着座椅,余莎咬着牙,“所以呢,你以为你拆穿了我的谎言,唐晟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你想太多了。”连清摇头冷笑,“我的骄傲与自尊不会允许我挂念着这么一个不值得我挂念的人,唐晟?”她摇摇头,“也就只有你把他当个宝,当成可以吸血的财主吧。”
要是唐晟没钱呢,光凭那张脸,大概是吸引不到余莎的,至少不会让她如此渴望得到。
“只是,我这个人太讨厌别人算计我。”连清在笑,笑容里掺着毒药,但那轻快的口吻却像是在诉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谁能想到,一只纯良的兔子,却能吐出蛇信子来呢?
“所以,我不要的,你也别想得到。”
“咚咚咚”,伴随着连清话语落下的,还有她的动作,缓慢而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得到了病房里里人的回应,“请进。”
“进去吧。”
连清面带微笑,对着余莎指着病房,“不想输得太难看,最起码也该把这个人哄好吧?”
甚至没给余莎反抗的机会,一直占据着主导权的连清便已经为她打开了门。
然后,脚步开始不听使唤,身体支配着大脑,余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走了进来,而尚安菱,甚至于贴心的帮她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