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我吸血。”
那语气调调,似乎被他吸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一般,连清直想发笑,“那照大人这么说,小女子还该对您涕泗横流感恩戴德?”
也不知他到底听懂了连清的讽刺没有,总之,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的确让连清十分不爽。
“那您这份恩惠小女子实在是要不起,还请大人另寻他人给予。”
“我说了。”槐的目光更迫人了,转瞬已经闪到了连清的跟前,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眉眼都带着寒冰,“不是谁都有资格。”
连清本该被吓到,或害怕或张皇,说不定槐就会放开她。
但她没有,甚至不需要槐的动作,她自己便主动抬了抬下巴,眼含挑衅,“那大人这么晚了叫小女子来,是为了我的血咯?”
“啪!”
槐这一巴掌很重,连清被扇的身体踉跄,本就虚弱,站不稳摔在了地上。
左脸是火辣辣的疼,她咬了咬牙,怒目瞪向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槐,没有说话。
“你要清楚,你没资格顶撞我。”
“这是自然。”连清吐掉从喉间涌上的腥甜,“但有没有资格,和我想不想,有关系吗?”
她倒是半点不收敛,她明白,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她就算是姿态恭顺讨好他也没有任何作用,不如自己想说就说,起码嘴上过瘾了。
“不怕死?”
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只手,瞬间收紧,一刻便让连清难受的喘不过气,窒息感涌上让她涨红了整张脸。
槐的力气很大,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将连清给举了起来,双脚悬空,让连清身体的不安感更是无限被放大,手脚无意识的在空中乱划,连清说不出话,目光却依旧倔强。
踏入这扇宫门以来,也不过只过了十几天,受得折磨到比她前几个世界加起来还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要是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连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力气,或许是不甘心的执念,一只手奋力的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她的目光已然涣散,看不清面前的槐,只能凭着直觉发狠的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