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确不适合假客气,连清也不用担心他会下毒害她,虽说还是有些尴尬,倒还是放心的吃了起来。
槐并没有吃,他是妖,对五谷的需求并不像人类那么迫切。
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吃什么都像是被卡了一根刺,难以下咽。
“我说大人啊……你能,别看着我吃饭吗?”
“你还能吃得下?”
槐坐的端正,有些揶揄。
连清知道他在说什么,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口水晶汤包,回答,“你是妖,这些又不是妖,为何吃不下?”
“你不怕?”
“怕。”
怕死了好吗,“但你不会伤害我。”
她十分笃定,槐嗤笑一声,不屑,“还是你所谓信任我那套?”他突然凑近,与连清的距离十分接近,“别忘了,上次我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你一点点接近死亡,并没有要救你的意思呢。”
的确,那日槐冰凉的目光还历历在目,他分明铁了心不救她,不是看错。
连清没办法为他那个做法找理由,而他自己也并不解释。
“那你费劲心里的做这些做什么,吓死我?”
槐:“……”
他停住了,没法解释。
“可能是我自恋吧,你的种种做法都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甚至连清并不觉得这是自恋,她很肯定,一定是这样。
槐再次失语,甚至呼吸都略有些急促了起来,像是没法反驳被气的。
“陛下已经口头向宋宽承诺,一旦他病好,就为你和宋宽赐婚。”
他转移了话题,语气生硬,十分不自然。
“吃醋了?”
连清眼角弯弯,不要命的调戏,神奇的是,这一次槐并没有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威胁一波,他好像是习惯了,竟然对此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