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小巧的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原地坐下，像是在凝视一尊雕像一样，目不转睛，专注，传神。而后者也仿佛真的变成了雕像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血液不再流动，再有没有温度。

“对不起！”

仿佛是已经说过了太多次的词语，陶雨珊轻轻地闭上眼睛，低头，像是在道歉，但却更像是在关心和悲痛。

忽然，青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像是太久没有呼吸而非常渴望空气。身体两侧两道巨大的豁口顿时渗出鲜血。

眼睛猛然睁开，二话不说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当中夹杂着无数的内脏碎块，将地面染红，身上的火焰再次燃起，由浅薄逐渐变得浓郁，最终将整个身体包裹。

呕吐变成咳嗽，最终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但脸上依然很邋遢，紧接着视线便盯在了重新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的陶雨珊身上。

而后者也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他不会死去。紧接着露出了明媚的微笑，像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青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轻轻伸出手，放在它的头上，颤抖地抚摸着。

“你做到了自

己想做的事！那么现在你该做选择了！”陶雨珊并没有因为他的温柔而沉迷，轻声道：“现在，这里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再阻止你的杀伐。”

“如你所说和所见，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着罪该万死的理由和罪孽，你的剑便是为此而生，我想知道...你接下来...会想怎么做？”

闻言，青轻轻的抬起头，仰望四周，入眼的全都是那些悲伤且担忧的脸庞，拥簇着自己所珍视之人，放声哭泣。

所有的争端在这一刻消失于无形，所有的罪恶都掩藏于这样的悲痛之下，所有的隔阂都变成相拥在一起的凝聚力。

更远处的方向，每个人都在哭泣，明明很远，但那声音却清晰地传递到了他的耳中，重生的喜悦和纯粹，已经让所有人都忘却了曾经犯下的过错和所存在的私心。

“快点！快点把那边的东西搬开！下面还有人呢！”有人用力将一大块的墙壁击碎，露出了掩藏于下面的生命。

孩童的哭泣和大人的安慰掺杂在一起，虽然充满着对眼前世界的悲痛和绝望，但抬头看向那头顶的阳光，曙光，何尝不是已经在眼前展现。

玄者在奋力救人，活下来的人则是努力忙着救更多的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变得如此善良。

此刻需要的东西，只有彼此的依靠。

“你..想让我怎么做？”重新低下头，青反问道。

陶雨珊轻轻一笑，很快乐，也很放心。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本章完）